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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了梅園,譚嘯見正面砌有一堵高牆,一個月亮洞門開在正中,上面刻著“梅園”兩個篆字,一條圓石頭鋪成的婉蜒小道,由洞門直伸了進去,無限風光,映入眼簾,那羊腸小石道婉蜒深入,道邊每二十步左右,插有一個圓團團的燈籠,照著園內盛開的梅花,乍看起來,真有點置身仙境之感。
譚嘯愛梅成癖,此刻見狀,一時幾乎得意忘形,脫口讚了聲:
“好美的梅花!”
司琴率先跨入洞門,招手道:“相公請進!”
譚嘯邁步入內,這才看清這條彎彎曲曲的小道,直通到一個六角小亭,亭邊懸著四盞紅紙燈籠,隨風搖來搖去,景緻更是迷人。
司琴指著小亭道:“他們都在亭子裡呢!”
譚嘯點了點頭,遂加快了腳步,遠遠見亭中似置有酒菜,晏星寒正陪著白雀翁朱蠶和劍芒大師,及一個高大的紅衣道人,在亭邊談著話。
譚嘯遠遠道:“有勞東翁久候,晚生來遲了!”
晏星寒這才發現他來了,哈哈大笑道:“譚相公才來呀!快快!快來!”
譚嘯加快足步,行抵亭邊,對著晏星寒及劍芒、朱蠶等彎腰一揖道:“晚生譚嘯,給各位請安。”
白雀翁嘻笑道:“啊喲!譚相公不要客氣,不敢當!不敢當!快清起來吧!”
譚嘯含笑上了亭子,此時司琴尚侍立一邊,晏星寒忽然怔了一下,咳了聲道:“司琴,這裡沒事,你可以退下去了,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呆上一夜呢!”
司琴彎腰道了聲“是”,轉身離去。晏星寒回頭對譚嘯一笑道:“相公請稍候,容老夫把門關上,以免別的人貿然而入,破壞了雅興。”
譚嘯微笑欠身道:“東翁請自便。”
晏星寒遂自去,譚嘯這時才看清了那紅衣上人的真面目,不由含笑欠身道:“這位道長法號是……”
紅衣上人聲如洪鐘似地大笑了一聲:
“譚相公,貧道姓裘名海粟,道號紅衣上人,對於譚相公大名已是久仰了!”
他慢慢走過來,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譚嘯,又哈哈笑了幾聲:
“相公畫得一手好丹青,貧道真是拜服不盡,故此才請求晏老哥務必邀請相公一見。”
譚嘯見這道人說話時,一雙眸子閃閃生威,再襯上他那半截鐵塔似的偉岸身材,看來真有些怕人。當時淡然哂道:“道長誇讚了,其實晚生只是隨意塗鴉,哪裡有什麼深奧功夫?倒令道長見笑了!”
紅衣上人目光遲遲地在這少年身上轉著,暗暗驚讚著,這少年好一副丰神秀質!不由一時默默地呆住了。劍芒大師走近一步,微微嘆息道:“適才聽晏老友談起,原來少施主身世甚為悲慘,貧尼不勝悲感!貧尼佛門中人還要奉勸一句:凡事自有天定,不可人力強為之。相公,你以貧尼之言為意麼?”
譚嘯不由臉色一紅,他目光很快地在三人臉上掃了一轉,並未看出什麼不妥之處,才黯然地苦笑了笑:
“大師有所不知,滅祖之仇不共戴天,晚生只要有三分氣在,此仇務必雪報的。大師,晚生謝謝你的好意相勸了!”
劍芒大師不由面色一沉,目光很快地在朱、裘二人身上轉了一轉,朱蠶面上微微帶出了一絲冷笑,可是這絲冷笑很快就消失了。
他抖了一下長僅及膝的短襖,嘻嘻一笑道:“相公乃文質彬彬之人,想報仇談何容易?”
譚嘯冷笑了一聲,全身熱血為之沸騰,面對著這三個殺祖大仇家,他實在很難再保持鎮定了。他臉色極為難看地苦笑道:“今日為晏老先生暖壽,晚生家門不幸,還是不提的好,否則……”
他覺得全身打了一個冷戰,忽然身後冷笑了一聲:
“譚相公,你也太會藏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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