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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呀!」她有些震驚,不由自主地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無主的花,早就該拔了。」他臉上冷冷道,輕輕掙脫了她的手,又是繼續動手拔著那些葵花。
「明天我就將咱們的婚事上報陛下,等大婚後,你便搬來這院子住,空出來的這塊地方就種上你最喜歡的海棠花。」
安樂眼見他利落地拔著她以前親自種下的花,氣得恨不得扇他一耳光,毒死她還不夠,現在連她的花都不放過,院裡這麼大塊地方,哪裡不能種那破海棠花,非得跟她作對,不僅佔了她生前住的屋子,連花都要替換。
沈璋絕情起來那是真得絕情,她現在真是恨得牙癢癢。
緊握的拳頭又緩緩鬆開,她慢慢平復下心底的怒氣,現在還不是跟他翻臉的時候。
她也必須要忍耐。
他動作利落,未出片刻便將所有的葵花都拔了個乾淨,現在它們再也礙不著他的眼了。
他瞧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心底壓抑的暴虐這才緩緩消散,這樣看著終於舒服多了。
談不上心滿意足,心裡更是感覺空落落的,但至少不會讓他心煩易怒。
而且他相信,很快他的心會被再次填滿,眼前的這些花,早就該去死了,就跟那個女人一樣,早該死了,死了才幹淨,才不會擾亂他的心,害得他這般痛苦。
從現在起,他要徹底地忘記她,將她從心上抹去,就像她的人一樣,被燒成灰,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行了,咱們回去吧,待會兒我會讓花匠過來把它們都清理乾淨。」
沈璋淡淡地開口,話落後他率先抬步離去。
安樂冷冷地瞧了他的背影一眼,這才有些不情願地跟了上去。
回去後兩人都比較沉默,沈璋大概是有心事,或者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沒怎麼顧得上與她說話,而她剛剛眼見著自己種下的花被毀了個乾淨,此刻也沒什麼心情去與他裝模作樣,最關鍵的是她心口有些疼,感覺胸部悶悶的,更是無心去關注旁的事情。
她沒有與沈璋說,心絞痛是白霜的老毛病了,這個她也知道,反正死不了人,頂多就是難受會兒。
估計是剛才被氣著了,所以這會兒才又胸悶心痛,白霜這幅皮囊柔弱是真柔弱,像她這種性子直來直去氣性大的,用著她這身體可真是有夠遭罪。
但即便這樣,她也不想讓沈璋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即便用著白霜的身體,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看她的笑話。
以前她就不喜歡在他面前示弱,哪怕是吵架,也不會輸了自己的氣勢,多少年來養成的習慣,真的很難改變了。
這些日子她都在他面前扮柔弱,這一回,就容許她任性這一次吧,她是真的感覺有些疲憊了,明明才剛開始了戰鬥,不知為何,卻突如其來感覺很心累。
怎麼都得讓她先緩緩再說。
晚上用膳時,她的異常安靜始終還是未能瞞過他的眼睛。
「霜霜,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吃了幾口後,又放下了筷子與她道,望著她的目光有些擔憂。
「沒什麼,就是不太有胃口罷了。」她只是對他淡淡笑了笑。
沈璋又認真地看了一眼她蒼白的面色,然後直接招手吩咐侍僕,「去,把王太醫請來。」
他面上嚴肅,有不容人抗拒的氣場,侍僕聽了他的話後,很快便去請王太醫。
王太醫一直以來都專門為白霜治病,調養身子,他還真是細心,或者說是真關心白霜。
安樂在心裡冷冷地想著,面上一片淡漠。
王太醫過來給她看過後,又開了藥,等藥煎好後,他親手餵給她喝了下去。
等侍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