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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對不起,現在我來給你鬆開手腳。”聶十八說著,便將獵刀拔出來。
圓腦袋一見,吼退:“小子!你拿刀子出來幹嗎?”
“大叔,我是給你割斷手腳上的繩子。”
“不!你千萬不能割斷,繩子一斷,我恐怕就沒命了!”
聶十八又愕然:“大叔,怎麼繩子斷了,你就沒命了?”
“你問這麼多幹嗎?你要鬆開我的手腳,解開繩子不就行了嗎?幹嗎要將繩子割斷?你知不知道這是一條什麼樣的繩子?”
聶十八心想:繩子就是繩子嘛,又是什麼樣的繩子了?它總不會用金子銀子打成的吧?但仍忍不住問:“它是一條什麼樣的繩子?”
“這是一條用老虎皮和老虎筋搓成的繩子,你割斷了,母老虎尋來,她不會要了我的命嗎?”
“好,好,大叔,那我給你解開好了。”
聶十八將獵刀收起,給圓腦袋鬆開了繩子。他手肌一鬆開,頓時像一個肉球似的蹦跳起來,三蹦兩跳,“蓬”的一聲,跳進山溪水中去了,像個球似的在水面上漂浮,翻滾,跟著大口大口飲起水來,好像他有好幾天沒喝過水似的。直到他喝飽灌足玩夠了,才回到溪邊,對聶十八笑了笑:“小子,你這個人不錯,你救了我,我得想個辦法來報答你。”
“大叔,不用了,舉手之便,大叔又何必言報?”
“不行!不行!我說要報答你,就一定要報答你。可是,我要報答你什麼才好呢?讓我來想想。”圓腦袋敲著圓腦袋,真的在沉思了。
聶十八說:“大叔,別想了,我想問問,這個老虎那是什麼人?她幹嗎將大叔綁在這荒山中的?”
“她是我的老婆,會是什麼人了?”
聶十八更是愕異:“什麼?她是大叔的老婆?”
“是呵!要不是她,又有誰能將我綁在這裡了?”
“大嬸她為人很兇惡麼?”
“不惡,不惡,她平日望對我很體貼關心的,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就是將我綁在這裡,除了用手掌拍了我兩個耳光子外,就沒再打過我了。”
聶十八聽得更糊塗起來。一個女子將自己的丈夫綁在深山草叢中,颳了兩個耳光子,還是世上最好的婦人?這怎麼說呵?她要是再惡一些,不要將自己的丈夫活活的宰了?
圓腦袋侏儒又說:“她雖然將我綁在這裡,每隔一天,都跑來看我一次,還餵飯團給我吃,怕我餓壞了。小子,你說說,她對我關不關心?”
聶十八更給這圓腦袋侏儒弄得傻了眼。綁在這裡,隔一天才來看一次,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的丈夫,還叫關心嗎?這樣的老婆,就是我一輩子打光棍也不要。但是聶十八不能說出來。俗話說:“寧教人打兒,莫教人分妻。”總之,聶十八覺得這侏儒太可憐了,老婆這麼折磨他,他還口口聲聲贊老婆好。忍不住又問:“大叔,她將你綁在這裡有幾天了?”
侏儒扳著手指頭:“唔!不多不少,前前後後,有七八天了。”
“日夜都將大叔綁在這裡?”
“不綁在這裡,又綁在哪裡了?”
“大叔,那到了夜裡,山中的野獸不來傷害你嗎?”
“野獸能傷害我嗎?”
“這裡沒有老虎,野豬和野狼等吃人的猛獸?”
“有!怎麼沒有?”
“它們不敢來傷害大叔?”
“有兩三個不知死活的野獸,想跑到我身邊來,卻叫我打死了!”
“大叔手腳不是給捆住了麼?怎麼打的它們死?”
“我手腳不能動,一張嘴也不能動嗎?”
聶十八怔住了:“大叔用嘴巴咬死它們。”
“胡說!我用嘴巴咬,那不成了野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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