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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芬芳那時還在醫院,她有時間就會去看望施潔。得知田曉光的異常表現後,悄悄觀察,意外地發現田曉光竟然在北京有妻有子!知道這一切後,施潔痛不欲生,拖著懷孕的身子去找田曉光對質。
田曉光見事情敗露,索性撕下了偽善的面具,對懷孕的施潔拳打腳踢。要不是鄰居們聽到慘叫趕來勸阻,恐怕施潔當即就會死在他的拳腳之下。田曉光罵罵咧咧地走了,此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同時,他也遷怒於向閨蜜洩密的霍芬芳,在一次手術中,他故意製造了一起醫療事故,栽贓給了霍芬芳。一個無關痛癢的小護士和一個醫學界的奇才,醫院當然知道該怎麼做。就這樣,霍芬芳也丟了工作。沒辦法,只好去投奔了自己親戚開的診所。
此時無依無靠的施潔也剩下了一個兒子。施潔不甘心,帶著兒子去找了田曉光,卻被田曉光趕了出來,而且不承認這是自己的兒子,還動了手……
為了保護自己的閨蜜不再受傷。霍芬芳和施潔一起在親戚的診所幫忙。後來聽說,田曉光去過了國外,此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了。
畢煒聽得義憤填膺,胸口壓著一口氣,問:「後來呢?」
「唉,要說也是造孽。本來,施潔學了整容,現在過得也好多了。可是不知怎麼的,她聽說了田曉光在國外的地址,非要帶著孩子再去找他,我怎麼勸她都不聽。小夥子,你人這麼好,幫我勸勸她吧。那個姓田的不是人,施潔不能去見他啊!」霍芬芳苦口婆心,三十年的感情在她眼裡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畢煒點點頭,問:「施大夫跟我提起過你們的感情,卻從來沒有說過她還有一個孩子。」之前他曾經問過那個前臺女孩和施潔的幾位顧客,都表示施潔一直以來單身,更不用說孩子了。而且從之前他跟蹤施潔的跡象看,她也不像有孩子的。
霍芬芳嘆道:「唉,女人的苦,只有女人明白啊。這種事情,她都是自己扛著,怎麼會輕易跟別人說呢。」
說話間,汽車已經開進了村子裡。這個村子叫佛手坪,從村子的佈局來看,就像是一隻手掌。霍芬芳的診所就在村口不遠處,自從親戚故去後,她便盤了下來,以作餬口。
畢煒下了車,習慣性地環視四周。這個地方嚴格來講也屬於他的轄區了,但是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因為從派出所到佛手坪,需要翻越杏兒溝,路程並不近。一向憊懶的他絕不會為了東家長西家短的瑣事來這種地方。
霍芬芳熱情地邀請畢煒進去坐坐,畢煒欣然同意。推門進了診所,這裡擠滿了看病的親戚。坐診的大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眉清目秀,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年輕有為的樣子。
他見到霍芬芳進來了,主動站起來點頭示意:「霍阿姨。」
「你忙你的,我們去後院。」霍芬芳帶著畢煒來到了後院。這裡堆滿了砍下做木柴的樹枝,一口水井,一個土灶。因為交通不便,佛手坪還保留著幾十年前農家小院的構造。
霍芬芳搬來了兩個小馬扎,倆人就坐在院子裡聊開了。
「霍阿姨,外面坐診的年輕人是誰啊?」
「唉,他就是施潔那個苦命的娃兒。」
畢煒恍然,不覺朝身後看了一眼。從霍芬芳的講述中,他無比同情起了施潔和這個年齡比他小几歲的年輕人。
霍芬芳接著講:「這個孩子跟著施潔的姓,叫施敬慈。還說哪天姓田的迴心轉意了,就讓他改姓。我這個傻妹妹,太傻了……」說著說著,霍芬芳不禁眼圈泛紅。
畢煒難得開啟了突破口,一時間倒也不著急走,反而不停地寬慰霍芬芳,趁機套話。霍芬芳久歷風雨,卻毫無城府,越說越多。她心裡認為畢煒是個難得的好人,幫他抓住了小偷,送她回來,還是施潔的朋友,一定能幫自己勸勸施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