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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佝僂著背慢慢轉身，看著李昭凌和夏侯勇說：&ldo;沒想到，當日匆匆一別，竟是這麼多年，如今我們……都不再是從前的樣子了。&rdo;

夏侯勇一臉凝重，一字一頓道：&ldo;慕城一戰，都是我的錯。可即便時間走遠，有些東西終究不能改變也不會改變。&rdo;

王德含笑搖搖頭，晶瑩的目光在眼中閃爍不定，緩緩張口，說：&ldo;夏侯將軍，不關你的事，不管你信不信，再見到你的歡喜足以撫慰我心中所有的怨恨和彷徨。錯的是我，可是……我不後悔。&rdo;

他說完，撇過眼光對上李昭凌：&ldo;李將軍，上次見面太匆忙了。&rdo;他挑眉撇瞥向宋譯，道，&ldo;他……不錯。&rdo;

李昭凌微微側身，擋住王德的視線。

王德目光陰沉緩緩開口：&ldo;今日，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究竟有沒有出賣過宋家軍?&rdo;

李昭凌眉頭一皺，說：&ldo;你瞭解我的。&rdo;

&ldo;好，我信你，至於對將軍……&rdo;

李昭凌充滿敵意地望著王德。

王德嘲弄地笑笑，道：&ldo;這就是你們說得不變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有些刮目相看。李將軍，說到底你終究是不懂他。&rdo;

李昭凌冷冷開口道：&ldo;你想說什麼?&rdo;

王德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帶著水色，悠悠地說：&ldo;我……替將軍惋惜。&rdo;

&ldo;媽媽，我要看那個……&rdo;

稚嫩的童聲融化掉空氣中的壓抑，方才的小男孩正拉著女人扯著脖子錯過夏侯勇向圍欄處走去。夏侯勇緊張地抓著女人的小臂，說：&ldo;別過去。&rdo;

女人抬頭看他一副鬍子拉碴的模樣，再配上神經質的慌張表情，立即把胳膊抽回來，後面的男人推開夏侯勇，護著女人和孩子悄聲說一句什麼，三人趕緊向圍欄走去。

夏侯勇被推得後退幾步，眼看要靠上李昭凌，李昭凌毫不猶豫地推開他，夏侯勇踉蹌兩步，再抬頭的時候，王德已經抱起小男孩，輕聲軟語地說：&ldo;伯伯啊……是這個對面大學的教授，走，今天正好有空，給你多講點北魏時候的故事。&rdo;他沖小夫妻倆和藹地笑笑，沿著甬道的另一邊，混入人群中。

夏侯勇和李昭凌快步向前，晃過幾個人影，才發現方才的一家三口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展櫃前，夏侯勇剛要上前，就被李昭凌攔下。

李昭凌沖他使個眼色，繞過人群緩步走到拉著孩子的女人前面，指著圍欄說：&ldo;你們有沒有見到剛剛站在圍欄那裡的老人，他是我們教研組的組長，我現在找不到他了。&rdo;

&ldo;他……&rdo;女人猶豫地看著夏侯勇，滿是遲疑。

李昭凌果斷回答：&ldo;他是司機。&rdo;

&ldo;……&rdo;

女人看面前人儀表堂堂又帶個眼鏡，這才說：&ldo;他忽然有事，往門口走了。&rdo;

李昭凌驟然轉身，凝視著通道口的宋譯。

宋譯站在原地，一陣涼風掠過，耳邊響起一個陰沉而嘶啞的聲音，緩緩道：&ldo;宋家軍重生，今夜子時，不見不散。&rdo;

第58章 血祭銀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