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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幽拽著他,直接推倒在沙發上。看著夏侯勇的眼睛,心中一個聲音狂風肆虐:滾他媽的命長命短,先爽過再說!
第49章 血祭銀鸞
漆黑的夜伴著窗外清冷的狗吠聲,深秋的氣溫總是比身體本身的溫度再冷上一些,蹣跚的步子一下又一下,鞋底蹭過地面的聲音赫然蓋過狗吠。
王德背著手看著面前五副畫像,畫像筆墨濃鬱卻泛著灰,最中間的一副比旁邊四幅大出整整一圈,畫上的將軍手持戰天戟,身披金色鎧甲,裹著紅色斗篷威風凜凜,旁邊用魏體小字寫著:北魏武安君,宋牧之。
王德瑟瑟索索跪下來,伸出右手的掌心,一團黑霧從手心中盤旋而出,向著最邊上的畫像飛去,黑霧融進最左側張珣黑色小字的名字裡。
&ldo;啊‐‐&rdo;
一聲慘叫劃過,襯著窗外的狗叫聲顯得越發悽厲。等到字型的黑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是一抹血色的猩紅,血跡從字裡一點一點往出滲,沿著筆畫流下來。
一條人命帶著靈魂就這麼在他眼前消失,王德攥緊右手放到身側,眼神中滿是複雜的哀痛,下一刻,就因為篤定而平添幾分寧靜,他叩頭落地,窩在地上遲遲沒有站起來。
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慕安輕笑一聲,漠然道:&ldo;你現在這副樣子,我倒好奇是後悔還是懺悔?&rdo;
王德顫抖地跪在地上,目視著宋牧之的畫像,語色老邁,態度卻十分堅決,說:&ldo;我的手上沾過無辜人的鮮血,妄為將軍下臣,妄為宋家軍,等到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後,我自然會向將軍請罪。&rdo;
慕安走近他,低聲說:&ldo;怎麼?心裡難過了?不願意的話你大可以就此放棄。放心,過不了今夜,你就會魂飛魄散,只是這一次,沒人救得了你,還有……&rdo;他稍稍停頓,繼續說,&ldo;你這副軀體的主人也會白死。&rdo;
王德站在原地,渾身僵硬著沒有動。
&ldo;捨不得了?要我說……無用的禮義廉恥根本就是虛偽!&rdo;他走近王德,俯下身體湊近說,&ldo;是救你的兄弟,還是違背諾言、放過那些原本就背著血債的人,你自己選。&rdo;
王德抬頭看著慕安,眼睛已布滿血絲,臉上每一寸肌肉因為用力,一直在暗暗地撕扯,說:&ldo;你是個怪物,我和你不一樣……&rdo;
&ldo;哈哈哈……&rdo;慕安大笑一聲,嘲弄地看著王德說,&ldo;你知不知道,夏侯勇一直以為是他自己輕敵才進的埋伏,五將帶領的前鋒營也是因此全軍覆沒。&rdo;
&ldo;閉嘴……&rdo;
慕安彷彿沒有聽見,繼續自說自話:&ldo;託你的福,讓他活在愧疚裡這麼久,你說,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會不會放過你?&rdo;
王德快速起身,右手變為利爪帶著幽幽藍色,嚮慕安的脖頸衝去,慕安轉身錯過王德,再快速抽身擊向他的後背,王德握緊拳頭,再要出手,慕安已經掐在他的脖子上。
讓一臉嘲弄,病態而蒼白的笑容擠滿整張臉,語調誇張更惹人討厭,慢悠悠地說:&ldo;可憐吶!你們一個一個直到今天還在為一句戰魂不滅而自欺欺人,活該生不好也死不了!&rdo;
&ldo;你……&rdo;王德抓著慕安的胳膊支吾半天再說不出一句話。
慕安鬆手,王德應聲倒地。他一步一步走到宋牧之的畫像前,指腹就著畫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