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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酒壺,酒壺裡面似乎有幾顆藥丸在晃動,開啟瓶塞,順著瓶口摸了摸,掏出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宋家軍,十里坡之戰,殺敵五萬人。
夏侯勇思考,是那次殺降,趙幽為什麼要留下這麼個訊息。
他收起瓶子,放進袋子,依舊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往蘇凝紫的小院走去。
小院空空蕩蕩,夏侯勇一進院子,裡裡外外走了兩圈,都沒有發現一個人。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為什麼李昭凌依舊好好地躺在床上,他進了臥室,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若有所思。
夏侯勇從懷裡掏出的袋子,把趙幽留給他的紙條反反覆覆看了好多遍,再抬起頭來看到李昭凌的時候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多年前的那場殺降戰役,他們曾經攜手救下李昭凌。
他晃動一下瓶子,把瓶子裡的丸藥倒出來,塞在李昭凌的嘴裡,推起下巴,看到喉頭動了一下這才收回目光,深情脈脈地望著手裡的雙耳壺。
宋譯跟著蘇凝紫,穿過長長的甬道,涼薄的空氣穿堂而過,蹭過臉龐,落在金甲和戰天戟上更加陰冷。
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甬道中迴蕩,顯得格外響亮。道路的盡頭是雙扇實木的大門,門環上的獅頭露著猙獰的臉,觸感冰涼,蘇凝紫拿起門環落下去,兩聲脆響之後,門由外至內緩緩開啟,悠揚的短笛聲驟然響起,曲調婉轉而蒼涼,直到大門完全開啟。
三千年的肅穆與寂寥在古城內融為一體,高築的戰臺上,鼓點軒昂。
咚咚咚‐‐‐‐
戰臺頂頭放著一座紅木的榻,宋卿之合著一身素色的紗衣斜倚在榻上,戰臺的正中央立著一口水晶棺。棺內,宋牧之一身武袍,臉色依舊光澤紅潤。
水晶棺旁靠近木榻的位置,立著一根雕龍的大理石柱,柱子最下面,趙幽被鐵鏈捆著拴在柱子上,低頭陷入昏迷。
宋譯看到趙幽,問:&ldo;你把他怎麼樣了?&rdo;
宋卿之把玩著手裡掛著紅穗的白玉短笛,打個響指,趙幽立即抬起頭來,目光僵直看著宋譯。宋卿之幽幽地說:&ldo;多虧了他,才省下我為了戰天戟的封印而虛耗。想不到他拖著一個半殘的身體,還是一樣不自量力。&rdo;
宋卿之站起來,走到趙幽的身前,拍一下他的臉,趙幽依舊呆呆立著無動於衷。宋卿之滿意地挑一下眉,說:&ldo;藏著我大哥的屍體這麼多年,沒立時要了他的命已經算是恩德。&rdo;
蘇凝紫冷冷地說:&ldo;不準碰他。&rdo;
宋卿之冷笑一聲放下手來,向蘇凝紫和宋譯走去,說:&ldo;怎麼,這就看不過眼了?四臣五將說到底都是半斤八兩的不中用,守著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自己不願意好好活,也不讓別人圖自在。&rdo;
蘇凝紫眼神中明顯帶著怒意,說:&ldo;人我帶來了,下一步,怎麼做?&rdo;
&ldo;對!&rdo;宋卿之虛假地的說,&ldo;我真該打,這麼難得的機會當然要先忙正事。&rdo;
他走到宋譯面前,接過他肩上的包袱,小心翼翼地開啟。布包剛被拆開立即發出奪目的金光,照亮了整個高臺。他雙手捧著金甲站起來,端到蘇凝紫面前,說:&ldo;幫他換上吧。&rdo;
蘇凝紫顫抖地伸出手接過金甲,說:&ldo;我換?&rdo;
宋卿之嘴角上揚,說:&ldo;本來就是你以前做慣的事,現在怎麼猶豫了?&rdo;他稍稍湊近蘇凝紫,笑著說,&ldo;就當是我報答你幫我採陽血,煉製不死者。&rdo;
蘇凝紫聽完,剛剛還有一絲驚喜的表情立即僵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