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姘頭(第1/3 頁)
回家後,宋知白第一件事是給連祁做飯。
先擇出被汙染的菜葉子,接著清洗,切碎,下鍋。
有點奇奇怪怪的,菜葉子從袋子裡倒出來再到熱氣騰騰地裝進盤子裡,連祁一直在廚房門走來走去,幾次欲言又止。
有這麼餓嗎?
將新鮮出爐的菜放在桌子上,宋知白觸控手環,建議道:“飯還沒好,你可以先喝點營養液填填肚子。”
連祁依言開啟冰箱,狀若隨意道:“白知,我們閒聊幾句吧。”
宋知白後頸頓時繃緊,“…嗯。”
他看了連祁一眼,這人實在不擅長偽裝,就差沒把“我要打探你”“我有話要問你”直白地寫臉上。
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宋知白壓下不安,腦子裡迅速地過掉這幾日裡短暫的互動,然後就聽連祁毫問:“你家裡人真的都死絕了嗎?”
宋知白:“……”
也不擅長閒聊。
他一時無言,但心略微放下來。
宋家能搭上顧家都很費勁,絕不是能夠得上連祁的檔次,自己沒有離開之前,也沒聽說宋家有往軍方發展的意思。
但不論連祁發沒發現什麼,以他啞巴孤兒的人設,這話題怎麼都不適合繼續。
宋知白垂下眼,“李安,肉類你是想吃紅燒還是糖醋?”
連祁:“糖醋。”
宋知白:“能吃辣嗎?”
連祁:“能吃一點。”
宋知白還準備挨著醬醋姜蔥問,指尖不小心觸到熱鍋,疼得他不自覺吸了幾口氣。
然後連祁那雙瞳孔微微渙散的眼睛睜得很大,“你哭了?”
宋知白:“?”
他為什麼要哭?
雖然不知道連祁為什麼那麼想,但這確實是個岔開話題的好選擇。
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宋知白吸了吸鼻子,聽起來像強忍淚水,是十足十的難過。
再看連祁,果然,他往後退了幾步,身體力行地表達驚訝,就“這也太弱了吧怎麼回事這就哭了”的驚訝。
很好,看起來是不會追問了。
事實上連祁也沒打算再問什麼,他對宋知白是真孤兒還是假孤兒的好奇程度還比不過對鍋裡的糖醋排骨,問話只是為了確定一下這人和家裡關係差,不會有多餘的人冒出來影響他辦事而已。
結果得到了白知比想象中還好欺負的結論。
連祁到餐桌邊坐下,聽著宋知白小聲啜泣的聲音就覺得煩躁,硬聲硬氣的,“差不多行了。”
鼻息聲驟然小了許多,像是捂著唇忍著不發出聲音似的。
連祁:“。”
連祁更煩了。
軍隊裡誰都不敢擺出這副掉價的樣子給他看,畢竟都知道連祁最看不起廢物慫貨。
每次戰場上連祁遇到硬扛到底的,還會含蓄表達下對對手的尊重,相反是遇到把自己主君捆吧捆吧來投降還指望謀個一官半職的,但那下場就不是一個慘字可以簡單概括的了…雖然差別也只有死得體面和不體面之分。
問題是宋知白不是軍隊裡的,也不是他的對手,連祁恃強凌弱,這輩子都沒凌過這麼弱的。
多說兩句搞不好又哭給他看。
知道哭不知道反抗的嗎,真是沒用。
這樣想著,一道熱氣騰騰的菜擺在自己面前,噠的一聲。
他摸索著夾起一筷子塞進嘴裡,再然後舌尖就被蔬菜柔軟鮮美的汁水撫慰…話說回來,這藉口真的找對了,白知這廚藝相當不錯。
以後可以拎去後勤部當廚子,省得一到星隊就得天天吃營養液。
宋知白還不知道連祁已經安排好了自己未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