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 血液裡流淌著一半楚國王室之血(第1/2 頁)
發現了這件“隨大司馬嘉有之行戈”後,陳翰徹底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之前系統一直卡著這任務不過,終究是讓他困擾不已,每每夜裡也會思索此事。
倒不是他對系統產生了多嚴重的依賴心理。
只是這麼一件事情一直放在心上,總是會讓人煩惱的。
現在好了,終於是去掉了這個煩惱。
陳翰也能沒有負擔的投入進了發掘工作之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現場考古工作者和工人們的努力,一座座小型、中型墓被髮掘出來。
孔建文帶人發掘的4號墓,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這座墓同樣被盜嚴重,殘存的陪葬品並不多。
在為數不多的青銅禮器和一件編鐘上,見有“曾侯”字樣。
可惜這位曾侯的私名已經無存了,至少是沒在青銅器上發現。
倒是在編鐘的銘文上發現了“左右楚王,弗討是許”一句。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曾國臣服於楚國,楚國承諾不攻打曾國。
“左右楚王”的銘文也曾見之於蔡侯墓青銅器銘文中。
眾所周知,春秋時期,蔡、隨兩國都曾先後被淪為楚國的附庸,直至春秋晚期的吳楚之戰時,蔡國才叛楚,並隨吳師攻破楚郢都。
蔡侯器銘中的“左右楚王”應是蔡叛楚之前所作之器。
由此可看出,“左右楚王”應是當時臣服於楚國的一句習語。
《左傳》所記,自楚武王伐隨後,隨國即臣服於楚國,終春秋之世,隨、楚世有盟約。
4出土的曾侯編鐘銘文中的“左右楚王,弗討是許”,所指的應是楚國和隨國的盟約關係。
看得出來,隨國,也就是曾國,確實是一個很守禮的國家。
從出土的眾多證據來看,曾國從立國之初開始,就一直恪守禮制,不但不逾越,也沒有禮崩樂壞,更信守承諾,不做叛盟之事。
特別是有蔡國先臣服楚,後又叛楚跟著吳國組成聯軍來攻楚的行為襯托。
在楚昭王危難之時,都依舊力保他的曾國,真是一個有道,有禮的好國家。
也許這樣的國家,正符合孔子希望看到的那種樣子。
陳翰再次疑惑,為什麼當年孔子周遊列國的時候,沒有來曾國?
惜哉,惜哉!
孔子是生活在春秋末期的人,他要是當年來曾國了,沒準會在曾國樂不思魯呢!
根據其他出土器物的鑄造風格,大致可以判斷出,這座墓的年代接近於春秋晚期。
陳翰也根據4編鐘的銘文,推測這座墓的墓主人年代應該離著春秋晚期很近。
因為此墓器物上的銘文瘦長波曲,不同於春秋晚期王孫誥鐘上銘文筆畫纖細,書寫隨便,似漸開草篆之端。
亦不同於戰國早期曾侯乙編鐘上銘文筆畫弧曲,書寫舒展。
倒是近同於春秋晚期的蔡侯尊、蔡侯盤銘文。
字型修長,筆道剛勁,縱橫成行,工整雋秀。
這也是陳翰在獲得了新的系統獎勵點數後,才一躍擁有的超強銘文鑑賞能力。
在這之前,他的東西周銘文考釋水平,只能說是剛剛入門而已。
但是現在卻一下子堪比專業研究兩週時期青銅器銘文的專家了。
這讓李教授大跌眼鏡。
他是親眼看著陳翰的銘文考釋水平逐漸成長的。
只是這成長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吧,都快的有些嚇人了!
可能,這就是天才?
李教授試圖用“天才”來說服自己,但是這個理由顯然是沒那麼容易說服他的。
他得需要一段時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