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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吩咐捕快先將阮司吏帶下去,將溫銘溫司吏帶上來。詢問之後,溫司吏所說與阮司吏完全吻合。
又將林掌櫃傳來,細細詢問,林掌櫃所說與兩位司禮的也能對的上。根據林掌櫃所說,昨晚上二更天之後,溫司吏和阮司吏兩人一直在划拳斗酒,林掌櫃見他們玩得高興,也很開心,由於袁主簿在忙著招呼張縣丞和周教諭,還要忙著指派傭人們收拾散了的酒席,所以林掌櫃一直在一旁陪著溫司吏和阮司吏斗酒。
林掌櫃證明,這兩人從二更天一直划拳斗酒到將近四更天散席,其間只去過一次廁所,兩人一起去的,林掌櫃見他們已經喝高了,陪同一起去一起回來的,回來之後又接著划拳斗酒,直到將近四更天張縣丞說散了,才一起散了各自回去了。
林掌櫃是死者林思的父親,他不可能作假證,而且,三人所說的經過能夠相互印證,可信度很高。因此,溫銘和阮家立兩位司吏的犯罪嫌疑可以排除。
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犯罪嫌疑人——縣儒學提舉司教諭周墨。
正文 第97章 漏洞在哪裡?
明朝在縣一級設教諭一職,掌管縣級儒學考課之事,掌教海川屬生源,相當於現在的教育局局長。
周墨被帶到新房,蔡知縣將林思被殺之事說了之後,也強調了這件案子由孟天楚負責,讓周墨如實回答。
孟天楚讓周墨說一下自己昨晚上赴宴的經過,尤其是三更十分的活動情況。
周墨是個乾癟老頭,捋了捋花白鬍須,說道:“蔡大人和孟師爺你們走了之後,鄙人本來也想走的,可眼見卓新神情不對,有些擔心,便留了下來。”
孟天楚奇道:“周教諭為何對這卓新如此關心呢?”
周墨嘆息一聲:“卓新的亡父與鄙人是同窗好友,故人之子,理當照應。鄙人見他身陷情網,大鬧新房之後又繼續猛喝酒,擔心他喝了酒會亂來,一來擾了袁大人的喜慶,而來斷了他的前程,便留下來照看他。”
“那周先生昨晚酒宴是否離開過酒席呢?”
“鄙人不善飲酒,這一點袁主薄等人都知道,所以並不勸酒,只讓鄙人自斟自飲。其間,卓新兩次上廁所,鄙人都是遠遠跟隨照應,第一次他很快就回來了,第二次,他在通往新房的小徑旁的一棵樹邊站了良久,一直到張縣丞、李蟲兒他們回來,緊接著林天虎也回來了,他才和林天虎一起回到酒席。”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旁證,證明張縣丞、李蟲兒和林天虎的確卻過新房,同時,也證明卓新兩次離開酒宴上茅房的經過,證明他後來的確沒有到過新房,這一點與卓新所述能夠相互吻合。
雖然前面三人的說法得到了印證,可這種印證卻讓孟天楚陷入了苦惱,因為七個犯罪嫌疑人(加上袁鐵河一共八個)殺死林思的犯罪嫌疑都被排除了,連最有可能作案的李蟲兒,在指甲縫裡沒有找到皮屑,血型也不相同,也就沒有證據證明其殺死了林思。
八個人都不是兇手,那兇手是誰呢?
見到孟天楚一臉苦惱,蔡知縣倒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寬慰道:“先生不必煩惱,咱們已經挖出了縣丞張弛和李蟲兒這兩個企圖姦淫林思的罪犯,也算小有收穫了,至於真兇,咱們慢慢再尋找線索,總能查處兇手的蛛絲馬跡。”
在一旁作記錄的慕容炯雪見孟天楚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由心勸慰他,可知縣大老爺在一旁,她不敢多言。
孟天楚依舊十分的沮喪,犯罪嫌疑人範圍這麼小,竟然還是沒能發現真兇,雖然順手牽羊挖出了案中案,到底不算破了案。拱手道:“慚愧,晚生回去再細細思索,看看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蔡知縣和孟天楚、慕容迥雪離開袁家,返回了衙門內衙。
夏鳳儀一見孟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