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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迥雪道:“袁鐵河爛醉之下,誤將妻子林思壓死,這過失殺人,依照大明律規定:‘若過失殺人者、各準鬥殺傷罪、依律收贖、給付被殺被傷之家,以為營葬之資。’”
這一條孟天楚倒是有印象,當初苦讀大明律的時候,曾經認真研讀過,過失殺人,可以適用贖刑,孟天楚又道:“嗯,不錯,你接著說。”
“是,大明律規定:‘其夫毆妻致死者,絞。’另又規定:‘收贖過失殺人絞罪、追鈔三十三貫六百文、銅錢八貫四百文、與被殺之家、營葬。共折銀十二兩四錢二分。’因此,應當判令袁家贖銀十二兩四錢二分給付林家。然後將袁鐵河開釋,就此結案。”
孟天楚想了想,又問道:“林思是袁家的兒媳婦,歸袁家自己營埋,林家又不出一分錢,還陪什麼銀子?”
慕容迥雪躬身道:“話雖如此,這錢倒也不真是用於營埋,算是給死者親屬一種慰籍吧。”
哦,原來是精神損害賠償的意思,孟天楚一副很滿意的樣子:“嗯,很不錯,那你就這樣替我寫批詞,明日我呈送知縣老爺圈閱。”
慕容迥雪答應了,坐下來,運筆如飛,很快寫好了批詞,遞給了孟天楚過目。孟天楚看罷很滿意,正在這時,飛燕已經點了酒席回來了。
餐廳裡擺上酒席,本來飛燕是奴婢,不能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飯的,但說好了今日是酬謝他們倆,所以讓她坐上了酒席。今日破了案,心情比較舒暢,孟天楚想喝點酒,叫三個女孩子也陪自己喝點酒,三女也不推辭,陪著孟天楚淺酌幾杯。
慕容迥雪和飛燕兩人今天是沒什麼胃口的了。解剖時的噁心場面總是不時的在腦海裡翻騰。孟天楚也有過這種經歷,當然瞭解,這種噁心不舒服的感覺少則持續數日,多則要幾個月才能調整過來,所以也不勉強,讓他們多喝點魚湯,補充一下體液。
吃完之後,“草香藥鋪”掌櫃的曾郎中來給孟天楚換藥,檢查了頭上傷口,癒合很好。也沒有發現顱腦出血的症狀,囑咐了幾句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勞累之類的話後,便告辭走了。
慕容迥雪也要告辭回去,孟天楚見天還早,留她說說話。飛燕昨夜一夜沒睡,本來要今天白天休息,晚上繼續守護孟天楚的。可白天一整天都在忙,沒時間休息。加之今天一天折騰,眼皮直打架。夏鳳儀讓她先去睡,晚上由自己來守護孟天楚,飛燕連連擺手說沒關係,還是她來守。
四人正在飯廳閒聊的時候,門房來報,袁主薄袁大人來訪,在客廳等候。
飛燕推著輪椅送孟天楚來到客廳,袁主薄坐在當中客座上,主坐和客座之間的茶桌上,放著一個裝飾精美的小盒子,袁主薄一見孟天楚,滿臉賠笑,起身拱手施禮。
不用袁主薄說,孟天楚一眼看見茶桌上那小盒子,就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肯定是為他兒子的事情來送禮通關係來了。
這件案件怎麼定性,蔡知縣已經全權委託給了孟天楚,而這件案子由於沒有目擊證人直接目擊林思死亡經過,雖然根據案情來看,很有可能是過失致人死亡,但那也是判案的人自由裁量的問題,所以,孟天楚如果存心整人,說成是故意謀殺,故意將林思壓死,那根據大明律,丈夫謀殺妻子,要處絞刑的,袁鐵河也就死定了,如果說成過失殺人,那可以用贖刑,給點營葬銀子就可以了,這裡面可有天壤之別。
解剖結果出來之後,袁主薄就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案發時沒有旁人在場,而解剖結果別人又看不懂,究竟是謀殺還是過失致人死亡,還不是師爺一句話的事情,思前想後,決定通通孟天楚這刑名師爺的關係。
飛燕攙扶著孟天楚從輪椅上站起身,慢慢坐在客廳主座上,袁主薄這才在客座上坐了下來,先是寒暄了幾句,問候了一下孟天楚的傷情,說了些孟天楚帶傷破案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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