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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笑道:“秋燥,我讓人選了幾個上好的秋梨,用冰糖水浸著,甜津津的,小姐也吃上些,潤潤喉嚨。”
沈紫言乾咳了一聲,嗓子裡癢得厲害,也就點了點頭,“少放些冰糖,我不愛吃那勞什子。”墨書笑著應了,突然靠近了一步,低聲說道:“聽說泰王在江南一帶節節敗退,金陵城這幾日雖然人來人往的,可是比往昔安靜了不少,聽說孟將軍英勇善戰,令那些將領聞風喪膽……”
若是金陵城安靜了不少,多半是泰王搬兵北上,護住老巢了。沈紫言略略一沉吟,笑道:“這麼說,用不了多久,世道就太平了。”墨書很是高興的直點頭,“正是這麼說,大家都這麼傳的,說今年除夕之前,泰王肯定就兵敗如山倒了。”說著,看了沈紫言一眼,欲言又止,“奴婢沒有打聽到三少爺的訊息……”
沈紫言心裡的喜悅就淡了些。
杜懷瑾離開已經三個月了,現在還是杳無音訊。沈紫言心知福王不會不知道他的下落,可是又沒有那個勇氣去問福王,畢竟現在不管怎麼看,福王都沒有透露杜懷瑾行蹤的意思。沈紫言是杜懷瑾的夫人,也是福王的兒媳婦,哪裡好當面鑼對面鼓的去問起這事
她不問起,福王也從來不說,甚至於福王妃,也是絕口不提。屢次請安時,於福王妃閒談起來,長篇大論的,只是從來沒有提起杜懷瑾。沈紫言只得按捺住了滿腔的困惑和那不時湧上心頭的想念。
自從上次收到杜懷瑾的《留別妻》以後,長長久久的都沒有再收到隻言片語。沈紫言有時候情不自禁的想,若是現在又有一隻鴿子停歇在自己床前該有多好。只是日復一日,當初的期盼早已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次次的失落。
不管她如何期待,那隻鴿子,終究是不會給她送來一絲半點的訊息了。
眼看著天色黯淡下去,沈紫言就去了福王妃那裡,也不知福王妃在和林媽媽說些什麼,見了她來,急急忙忙的住了口,神色裡帶著幾分張皇。沈紫言微微有些詫異,平日裡福王妃和林媽媽說事不大瞞著自己,現在見了福王妃如斯神色,未免有些奇怪。
但福王妃是長輩,沈紫言也不好去探聽,只得裝作渾然不知的和福王妃說著閒話:“……我聽說外間福聚樓裡面的師傅手藝是最好不過的,不少人家都去那裡打嫁妝,就是皇后娘娘昔日,也對那裡的首飾讚不絕口。”現在雖然是國喪期間,可福王妃暗地裡已經開始為杜水雲準備嫁妝。
福王妃聽著勉強笑了笑,沒有如平常那般露出笑顏或是發表什麼意見,只是神色懨懨的應了幾句,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沈紫言見著更是起了疑心,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二夫人和二少爺聯袂而至,大夫人和大少爺緊隨其後。
沈紫言看著這樣的情景,心裡微微一澀。從前都是二夫人落單,而自己和杜懷瑾,大夫人和大少爺一起,現在反倒是他們都成雙入對,而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二夫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眼珠子轉了轉,掩袖而笑,“也不知道三弟什麼時候回來,別是在外間被人絆住了腳,捨不得回來……”語氣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眼裡滿是看好戲的意味。
這要是從前,福王妃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可今日卻覺得這話格外刺耳,也不待沈紫言說話,立刻冷冷說道:“我瞧著矽兒也歇息得差不多了,既然過了先帝七七四十九日的喪期,也該早些回去唸書才是。”等於是直接下驅逐令了。
二夫人臉色一僵,飛快的睃了二少爺一眼。豈料二少爺對二夫人投來的求助的目光渾然不覺,恭順的答道:“娘說得極是,這幾日物事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想來用不了幾日就能去書院了。”生怕福王妃尷尬似的,輕笑道:“說起來,也與那些同窗許久未見了,甚是想念……”
福王妃並未因為聽著他的話而臉色有所好轉,只是吩咐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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