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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裴鬱是一個健康的青年,沒有生病,也沒有中藥。雖然周野看上去不是尋常男人能打得過的,至少他還有反抗的餘地,不可能任由反派擺布。
裴鬱一邊往床邊躲,一邊左右看看有沒有能用的工具。
可惜,這個保姆房還沒住人,床頭櫃上什麼都沒有放。
周野拿著剪刀上前,見裴鬱本來就白的臉變得煞白煞白,煞白中又透著紅,覺得很有意思。
這個金絲怯,總是讓他生氣,還總是笑眯眯地跟他談條件,連吃個飯都是慢條斯理的,竟會給嚇成這樣?
「當然是hh地懲罰你!」
周野的聲音陡然低沉,擺出誇張又可怕的表情,就像嚇唬小朋友「有鬼」的壞大叔一樣,整個人快速地向裴鬱傾斜,沒拿剪刀的手去抓裴鬱的肩。
裴鬱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感覺自己的心臟病又犯了似的,一口氣差點不好喘上來,整個人往邊上一縮,腳邊發出「丁零噹啷」的細響。
他低頭一看,是昨夜不小心打碎的那個玻璃杯,反派還沒收拾,正好為他所用!
順勢一個側彎腰,裴鬱眼疾手快地伸手操起一片半個手掌大小的玻璃碎片,隨後迅速格擋在自己與反派之間。
「周總,我還有個交易。熊二少後面還會邀請你去私人拍賣畫展,畫展裡的作品魚目混珠,很容易花大價錢買假畫,帶上我,我會辨真假,你絕不白花一分錢。」
一長段話,毫無喘息停頓,裴鬱說完就覺得有點缺氧。
太著急了,他反而想起來了。
文裡關於熊二少和許慕澤的交集,他看到的只有這裡。私人拍賣畫展上,他們倆一搭一唱,忽悠周野買了好多假畫。
原主受當時也在場,他是國畫專業出生,對藏品頗有研究,給許慕澤辨真假去的。那個時候,原主受到了反派很大的折磨,好不容易逃脫,許慕澤為了給他出口惡氣,才配合熊二少狠狠宰反派。
周野看到金絲雀拿玻璃碎片自衛,還愣了一下,聽到他說了這一串,又眯起了眼。
熊二少會邀請他去私人畫展,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金絲雀怎麼會知道?
可當真是個小半仙兒了。
「呵呵呵……開個玩笑,不必緊髒。」
反派低聲笑了起來,伸手去拿裴鬱手裡的玻璃碎片。
裴鬱還沒緩過勁兒來,哪兒敢鬆手,不僅沒鬆手,還緊緊握了一下,免得唯一的武器被奪走。
「誒誒誒!鬆手鬆手,你要割到手了!」
見他根本不肯鬆手,周野才知道這金絲怯是真嚇壞了,連忙使用蠻力,扒拉開裴鬱的手指,把玻璃片搶出來。
「快放手,誒呦,嘶——」
別看這金絲雀文文弱弱的,力氣不小嘞,反派心裡想。
把玻璃片扔開,周野才看到剛才那一下刺痛,是劃到手指了,現在已經有小血珠細細密密地滲出來。
「你看!割手了吧?你割著沒?哪能那樣拿玻璃的?」
反派說著,又把裴鬱的手扒拉過來,開啟仔仔細細看了看,金絲雀倒是沒傷著。
裴鬱堪堪緩過神來,不知道反派是接受這個交易了還是怎麼的,反覆無常的,這會兒又瞧著挺心善了。
「周總的玩笑可真大。」
裴鬱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剛才太緊張刺激,讓他有心臟不舒服的錯覺。前世發病病怕了,忍不住要確定一下心臟是否安好。
周野看他這動作,以為是自己把他嚇得心臟不舒服了,不鬧了,嘬了一下手指上的小血珠。
「窩不過是要剪你的衣服,誰知你這麼不經嚇,窩還能用剪刀捅你?」
裴鬱:……
反派的話,聽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