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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周越放棄讓他留守的時候，程雙成總算鬆了一口氣，艱難地說道：“道友，我被困在此地已經無數歲月，如今的人生目標就是回五風原看上去一眼……”

“就算你跟我回去也看不見五風原了，鳳族如今遷移到了地淵。”周越嘆了一口氣，他粗暴地打斷了程雙成的話語，矯正道：“你有什麼辦法離開這裡嗎？我們必須在半個時辰之內透過傳送通道。”

程雙成皺起了眉，他知道要維持這個已經半截報廢的傳送通道很難，程雙成沉吟片刻，最終有些遲疑地說道：“呃……改變一片空間的法則之類的？將小世界和傳送通道連線的一塊區域改編成主世界的法則，並持續到我們傳送完成如何？”

周越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可惜我不通陣法，如此大範圍、長時間地改變法則單憑我一個人做不到，還是……”

“我懂陣法啊！”

周越猛地抬頭和程雙成對視了一眼，他確認眼前的這位鳳族修士並沒有說謊，頓時來了精神，只要有化虛境的大陣，說不定當真能在一段時間內改變這個小世界的法則！

比起北地三宗和其他大荒的化虛境修士，鳳族的修士是出了名的博學，這種博學不僅體現在他們的辨識知識和戰鬥技巧上，許多鳳族修士甚至還充分研究了人類的修煉方法，就算用不出來也不妨礙他們理解，而化虛境以上的修士更是有能力直接使用人類的修煉法門。

“那還愣著做什麼？動手啊！”周越立刻催促程雙成，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估計等到程雙成佈置好大陣兩人就必須立刻傳送，到時候周越可能還要捎帶程雙成一路，兩人才來得及趕回主世界。

程雙成立刻就地擺陣，化虛境修士佈置陣法的速度驚人，就算是程雙成這種鳳族修士，速度也絲毫不遜於人類，他大概只用了半盞茶的時間就完成了陣法的佈置，接下來程雙成用力一拍雙手，大量的先天元氣就如同瀑布一樣從他的雙手中流出，砸在大陣的陣眼之上——

“嗡！”

一瞬間周越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大範圍的錯位，小世界中的空氣因為與法則不符直接湮滅，大片空間的法則被陣法一舉逆轉！

“嘶……力量消耗得太快，我只能支撐十息！”程雙成臉色一變，他之前從未試過如此瘋狂的改變小世界的法則，此時才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眼看大陣剛剛啟動就有了崩潰的徵兆。

“閃開！”

周越立刻一揮手讓程雙成退下，同時用力一掌拍在大陣的陣眼之上，周越體內的先天元氣如同山洪暴發一般湧入大陣之中，甚至讓那層層盤結的陣法線條有了幾分崩潰的跡象。

“走！”

程雙成乘著周越維持大陣的時候打通了世界壁，傳送通道頓時出現在兩人眼前，他顧不上檢視周越的情況便衝進了傳送通道當中，而周越則在程雙成進入通道之後才鬆開按住大陣陣眼的手，一閃身直接衝進了正在逐漸縮小的空間裂隙。

“轟！”

這一次傳送的速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迅捷，周越幾乎是被世界法則的反撲力量轟進傳送通道，整個人在這一刻化作了一道流光，狠狠地撞在先他一步進入傳送通道的程雙成身上，兩人慘叫著瞬間貫穿了整條傳送通道，而殘破不堪的通道則在他們的背後寸寸炸裂開來，連同最後兩人傳送落點處的空間都裂開了一部分。

“咕嘟咕嘟……”

周越被強烈的眩暈感侵襲，他的耳邊似乎有水聲迴響，但等到周越認真聆聽的時候那種水聲卻又消失不見，周越強行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灰色，即使感知接近封閉周越也能猜到那些灰色正是混沌之氣。

“咕嘟咕嘟……”

耳邊持續傳來的水泡聲讓周越不得安寧，他很想集中精神去辨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