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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不期而至。
無人能夠抵擋。
紙上談兵便只能潰不成軍。
任是再怎麼清冷風華的人物,都只能成為這人間慾望的手下敗將。
陳景動作變得急促,接著猛烈撞擊,將陽元盡數遞入傅元青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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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事終了。
傅元青抬起指尖,撫摸年輕的臉龐。
他的手被陳景握住。
陳景眼神裡的慾念未褪盡,可已經恢復了清明,問:「老祖宗在看誰?」
傅元青閉上了眼睛。
「你下去休息吧。讓方涇過來。」
第7章 一日之計在於晨
陳景手裡動作一頓,低頭去看,傅元青體力不好,已經半昏睡過去。
他沒有下去,反而打了水來,給老祖宗清洗了身體,裡裡外外都乾淨清潔。又為傅元青穿好褻衣褲。陳景做這一切的時候,雖然手腳不算熟練,可貴在認真輕柔,就算傅元青已經昏睡,亦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褻瀆之意。
出門前,他輕輕挑起暖閣最遠的一盞燈。
橘黃的光輕柔的照在拔步床紗帳上。
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推門出去。
聽濤居正堂上的一副字畫掛得日子有些舊了,算不上顯眼。
那是一副簡單的山水雪景圖,上面有行小楷。
——聽松聽竹,聽雲聽風,聽雷聽雨,是為聽濤。
下面的落款乃是心閒居士趙謹。還有先帝的私印。
陳景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掀開簾子出了正堂,外面一張板凳,方涇披著棉襖,揣著手正在哈氣。一張娃娃臉凍得通紅。
他瞧見陳景出來了,連忙跳起來:「萬……咳……您出來了。」
陳景對他說:「百里時之前開出的方子還有一味補藥,你記得明早給老祖宗服下。」
「是。我明白。」方涇說。
「把那副聽濤雪景圖撤掉。」陳景說。
「那可是先帝爺的墨寶……」
「然後燒了。」
「啊?」方涇這次徹底呆了,「這可是殺頭的事兒!老祖宗可寶貝兒那副字了。您這是要奴婢的命啊……」
說到最後他紅著眼眶,可憐巴巴的看著陳景。
陳景瞥他一眼。
方涇噤聲。
「您、您要不早點休息。」他擠出一句話。
陳景轉身走向聽濤居院最裡面偏僻的北廂房,推門而入,裡面只有一張鋪了薄被的床榻,然後那捲大荒玉經擺放在床頭案几上。
他拿起來翻了翻,回頭去看窗外,風雪更甚。
與其他大璫總愛往宮外面跑不同,傅元青鮮少在私宅過夜,也只有冬日裡出來了回去有些艱難會呆上一夜,第二日清晨也必回大內。
像是皇上恪守十三年的御門聽政一般,老祖宗也牢牢恪守著內侍官的規矩。
可是這兩件事兒,就在這剛過完年的幾天裡先後被打破。
皇上沒有去太和門聽政。
老祖宗也沒回宮裡。
傅元青夜裡做了好些個夢,醒來的時候全然不記得了。
雪似乎是停了,他半躺在床上推開窗框,窗框輕敲紅梅,梅梢積雪散落,院子裡那個年輕人陳景已經行了兩套劍法,熱汗從他鬢角滴落,身手靈敏矯健,很是賞心悅目。
陳景收了劍,走到窗旁。
「掌印醒了。」
「你倒起得很早。」傅元青說,把方涇擰乾的熱帕子給他遞過去。
「寅時要起來練功,習慣了。」陳景接過來擦了擦。
「皇上御門聽政也是這個時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