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好友杉杉就會在那邊隔山觀虎鬥,只要一開口,多半是向著唐澤齊,說什麼他都把腦子撞失憶了,多可憐,你怎麼就沒有同情心,多想想杜老師吧。
同情心,唉,真是個可怕的詞語。
杉杉在她家混吃混喝完了,接了一通電話,又拍拍屁股走人了,丟下唐澤齊這個燙手山芋坐在她家的窗前。
現在他失憶了,無論她想問什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找不著其他的話題,又不能傻愣愣地對著他。於是,她拿起清潔工具開始打掃衛生,將家中的每一個角落仔仔細細、徹徹底底地打掃了一遍。
縱然有千般不願,縱然有萬般怨氣,但她還是忍著,讓他這樣住了下來。
鑑於曾經那場讓她重傷的初戀,這一次她將界限劃得很清,就差沒立協議了。家裡哪裡是他可以去的,哪裡是他禁止觸碰的,她讓公司負責宣傳的MM寫了一張大字報,貼在客廳裡,以示提醒唐澤齊該守的規矩。
他的床依舊是客廳的沙發,他活動的範圍,也僅限客廳、衛生間和陽臺,自打他在廚房錯誤判斷之後,廚房也被列為禁區。
他對所有事都絕無異議,也不是絕無異議,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似乎他在意的,就是他能否有一個安全的居所。
他依然每天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
對於他究竟在看什麼,韓秀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
她最關心的是是否聯絡上了杜老師。每天只要閒下來,她都會看一下郵箱。約莫在發出郵件一週後,她終於收到了回信。
信中,杜老師一如往常一樣聊了些實驗室的趣事,說是最近有一個重要的試驗,這個月都會很忙,想回國看看的時間都沒有。直到最後,才提到唐澤齊,說是前陣子飛去西班牙見什麼女朋友,具體行蹤她也沒過問,總之唐澤齊就沒讓她省心過,也懶得過問他的事。杜老師在信中反覆提到,因韓秀未能成為她的媳婦而感到遺憾。
從信的內容上來看,似乎杜老師並不知道唐澤齊回了國,更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導致受傷失憶。
韓秀想將唐澤齊回國,受傷且強行住進她家的事告訴杜老師,但是想想,杜老師這個月都有重要的試驗,如果知道唐澤齊受傷並失憶的事,雖然不一定能立即趕回國,但一定會分神。
唉,真是個讓人頭痛的事。
韓秀望著電腦上打好的信件,按著滑鼠的手,遲遲未曾點下傳送鍵。
每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她看到他都是在陽臺上鍛鍊身體。無論是他聽到她的腳步聲,或者看到她出現,臉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情緒化的表情,彷彿她就是空氣,看不見也聽不見。
她不主動說話,他也絕不會主動和她說一句話,甚至連最起碼的早安都不會有。沒失憶前,像只蒼蠅,失憶後,就沒見過比他更不懂禮貌的男人。
韓秀覺得這些無所謂,只要她能安安靜靜地別來惹她就好。
這幾天,為了看住他不做出什麼影響判斷讓人崩潰的事來,她每天一大早去公司,安排完工作,便立即回家。公司的業務電話打到家裡來,只要電話鈴聲一響,她就會條件反射的看看他在哪,看看有沒有飛刀飛叉。
說來也怪,唐澤齊比想象中要出奇的安分,她看到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安安靜靜地看向窗外,悄無聲息,就連吃飯,也不曾聽他開口說一句話,儼然一副文藝小青年的樣子。
可是每當電視機螢幕一閃爍的時候,無論他待在哪裡,都會很快出現在客廳。這樣的速度,在韓秀看來,只能定義為乾坤大挪移。
如果她坐在沙發的一端,那他一定會選擇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刻意地保持兩至三米的距離,彷彿她會怎麼樣他似的。她都沒怕他獸性大發騷擾她,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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