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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顧氏發現她的打算落了空,心中難免有些憤恨,於是全部都遷怒到了李姨娘的身上。
這一罰,也叫李姨娘的性命去了大半,只叫幾根人參堪堪吊著口氣。
餘奕凝和秋葵一前一後從涼亭後面的假山穿出來的時候,恰好聽見不遠處有悶哼聲傳來。
大家世族中,主子處置下人的事情隨處可見,手段也各不相同,所以餘奕凝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就沒打算上前去看看。
正準備朝著另一邊拐角走去的時候,就聽的秋葵低聲驚呼道:&ldo;小姐,那不是連恩夫人的獨子,公孫少爺嗎?&rdo;
聽聞秋葵的話,餘奕凝腳下步伐稍稍一頓,慢了半拍。
透過身前假山的石縫,她朝著那傳來悶哼聲的地方望去。
只瞧見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四肢被粗麻繩給綁住了,動彈不得;嘴裡也被人用布給塞著,所以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ldo;唔唔唔&rdo;的聲音。
他身側的一個粗壯的婆子,正一手拎著一個大麻袋,一手撿著長滿青苔的石頭往麻袋裡扔去。
而另一個婆子的兩手正放在那公孫少爺的頸間狠狠掐著。
公孫少爺的臉已經變得慘白,而且還有泛青的趨勢,可見這婆子下手之狠。
隨著婆子越來越用力,公孫少爺的身子也就掙扎地越來越厲害。
不知不覺間,他的黑髮已經散亂,卻仍然逃不出婆子的鉗制,似乎最後等待著他的結局,是死亡。
&ldo;好了沒有?動作利索點。&rdo;在裝石頭的那個婆子,見到公孫少爺還有力氣掙扎,擰了擰粗眉,然後開口催促道。
完不成主子交代的命令,回頭受罰的可是她們,想她還上有老,下有小,可禁不起拖累。
負責掐頸的婆子嘴碎了一聲,有些幽怨道:&ldo;都快半個時辰了,這小兔崽子,還有體力給我躲,許是剛剛下的藥量少了。&rdo;
拎著麻袋的那個婆子,突然放下手中的麻袋朝著同伴走來,瞧了一眼臉色發青的公孫少爺後,漫不經心道:&ldo;既然這樣都弄不死他,那就給他貼加官吧,也好早些結束回去復命。&rdo;
想想此話很是有理,掐頸的婆子隨後鬆開了雙手,接著走到一旁,拎起地上的籃子,爾後拿出了一堆練字用的宣紙,並用酒壺從旁邊的荷花塘邊淘滿了水。
不難看出,這倆婆子早早就做了兩手準備,今日是抱著一定要弄死公孫少爺的心。
此時的公孫少爺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想要把剛剛的沒來得及呼吸上的空氣給補上。
剛好這一瞬間,讓餘奕凝將那個小孩的正臉給瞧了個清楚,俊秀似小女娃的樣貌,他果然是餘連恩的兒子!
說起餘連恩,就不得不提到她那尷尬的身份。
餘老夫人當初嫁給餘老太爺後,好多年她都無所出,心中免不了有些焦急。
為了堵住旁人的閒言碎語,她先是假裝懷胎;十個月後,又算著日子暗中從孃家的旁系中抱來一個女娃娃,將她當作是自己生的,並喚名餘連恩。
不得不說,餘連恩倒是個帶著福氣的孩子。
她才來到將軍府小半年,餘老夫人就一舉得男,隨後過了三年再次生下一男,這兩兒子便是如今的餘海洋和餘海河。
而餘老夫人正室的地位,也就因此愈加穩固。
所以因著這層關係,餘老夫人對餘連恩格外親厚,甚至真的是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
等到餘連恩及笄之後,更是為她說了一門稱的上門當戶對的好親事。
對方是專營染布生意的名門望族,百年基業,在商界也是舉足輕重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