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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扭頭看來,眼裡放光,「真的啊?」
掌櫃笑呵呵的聲音飄出去:「當然是真的,等到二爺好事成了,咱們這些人不僅能休假,還能得賞錢喝喜酒嘞!」
「哎呦太好了!!!」
祝辭一直往前走,不緊不慢地跟在小姑娘後面。
天上飄了細細的雨絲,赴白被鵝毛似的冰涼雨絲撲得睜不開眼睛,呸呸幾聲,抹了把臉仰頭看天,「咋下雨了,早上還有太陽呢!鬼天氣。」
赴白說完,忙讓後頭小廝去取傘。
可小廝把傘取回來了,赴白又傻了眼,「怎麼就一把?」
不說他們,二爺和柔蘭尚且有兩個人呢,總不可能叫二爺和柔蘭擠一把傘吧?
赴白問祝辭:「二爺,我去找找這附近有沒有賣傘的鋪子吧。」
「不用了,這附近沒有。」祝辭道,「把傘給嵐香。」
他們方才已經走過了商鋪林立的街道,這裡清冷不少,不遠處一座拱橋橫跨在河面上,橋對面是白牆黛瓦的人家。
赴白依稀覺得這兒有些眼熟,但暫時想不起來是哪兒,便沒再糾結,讓人把傘送過去。
橋下邊,被雨絲浸濕的濕潤石板上,有幾處賣吃食攤子。
柔蘭走過這裡,被那桂花的濃鬱香氣勾得停下腳步,走到那處賣糕的攤子前。
攤主是個年邁的老人,面容慈祥和藹,原本支著條木椅坐著看河景,見攤子前站了個俏生生的姑娘,露出笑,蒼老的聲緩道:「小姑娘,買桂花糕嗎?」
說著,老人撐著攤架站起來,揭開了蓋子。
桂花米糕的香氣登時伴隨著白茫茫的霧氣爭先恐後湧出,沁人心脾,極是好聞。
柔蘭被熱騰騰的霧氣拂面,又暖和又愜意,彎起眼道:「好香啊。」
老人笑道:「那是,自家做的嘞。」
柔蘭在霧氣中眨了眨眼,好奇道:「可桂花的季節不是已經過了嗎?最近越來越冷,桂花都瞧不見了。」
老人道:「小姑娘不知道哩,這桂花是九月的時候採的,放在太陽底下曬,等到曬乾了,再用杵臼磨成桂花粉,剩一些收起來,就能留到現在了。」
嵐香聽得新奇,看向柔蘭,「姑娘,原來是這樣!」
老人笑道:「小姑娘,你要買多少啊?」
想起什麼,柔蘭一怔,躊躇地攥了攥衣裳。壞了,她沒帶銀子。
赴白走過來,將傘無聲交給了嵐香,示意她拿著。
旋即,一道漫不經意的聲音傳來:「我付錢,想吃多少自己買。」
祝辭擱下這句話,便慢慢往橋上走去了。
赴白把傘和銀袋塞給嵐香,淋雨跑開,跟祝辭一道去前面橋上等著。
嵐香叫了聲,沒叫住人,只好作罷。
想著就一把傘,她可得給姑娘好好撐著,嵐香趕忙將嶄新的油紙傘開啟,遮到柔蘭頭上。
老人看了看嵐香手裡的傘,又看看不遠處拱橋上的身影,明白了,笑著對柔蘭道:「小姑娘啊,那郎君對你真好。」
柔蘭沒抬頭,神情卻有些不自然,耳尖微紅。
她低聲道:「麻煩您給我拿五塊吧。」
老人笑呵呵地應了聲,給她切了五份桂花糕,切好了用荷葉包裹起來,遞給她,「拿好咯。」
見柔蘭有些手忙腳亂地接著,老人笑容不禁擴大,語重心長道:「小姑娘,遇上真心待你的不容易,喜歡就嫁了吧。男人啊,多薄倖,老頭子我從幾十年前看到現在,都是一個樣的,沒改啊……」
老人感嘆著,望向被雨幕籠罩的河水,「十幾年前,還是二十年前,我記不大清楚啦。我知道一樁事,就和話本子裡說的一樣,是一對才子佳人。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