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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林澗的幽藍，是一枚小小的，攏有暖光的小東西。

上邊纏著一縷髮絲，是何辰澤的。

&ldo;目一魂魄還在，應該謝謝你給他留下的護身繩。&rdo;

&ldo;什麼?&rdo;何辰澤明顯不知情，驚訝的從他手裡接過目一的魂石，來回看著。

&ldo;我沒送過他……&rdo;

&ldo;他是你我初見那次疫疾蔓延時你救下的嬰兒。&rdo;

何辰澤握著魂石呆住，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兜兜轉轉又回來的一大圈子。

他僵硬地扭頭看向扶期，對方主動坦白，將雙手一攤道：&ldo;目一魂魄未消我也早知道。&rdo;

&ldo;你知道你不說?!&rdo;

&ldo;一，你塞給我的那個道士根本是個白吃乾飯的，浪費我時間。二，人間給我建完寺廟後我的祀井都快被祭品淹沒了，那個道士從早到晚給我清理祭林都忙不過來。&rdo;

&ldo;正好，我愚弄你兩次，咱倆平局。&rdo;

扶期得意洋洋地起身，從他手裡拿回目一的魂石，放在手中一拋一拋地扭頭離開。

&ldo;扶期，目一他……&rdo;林澗見扶期拿走目一魂石，連忙起身問他。

&ldo;放心，我這就送他入輪迴，會看好他的。&rdo;

&ldo;那你這次來是想來做什麼?&rdo;何辰澤仍舊氣鼓鼓，單手叉腰看著扶期，正好看見他又被樹根絆的一踉蹌。

扶期趕緊直起身來裝作無事發生，雖然走的不穩，但走的倒是不慢，沒一會就看不見影了。

&ldo;我這次是來跟您老倆提親，目一這孩子挺乖，讓他陪陪我。&rdo;

&ldo;那你把……&rdo;林澗反應也快，忙伸手想去把那壇酒給扶期，摸空後才想起剛剛已經把它放去了人間，惋惜地縮回手來拍拍。

&ldo;……早知道就不那麼著急了。&rdo;

等扶期走後很久，林澗發現何辰澤仍背著身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他沒去打斷，靜靜地也看著何辰澤背影出神。

&ldo;小澗。&rdo;

&ldo;嗯?&rdo;

&ldo;禹桓跟你，真的是同一個人嗎?&rdo;

何辰澤背身，有絨鼠從樹洞裡探頭，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兩人。林澗餘光正巧看見那隻絨鼠，於是悄悄地沖它勾勾手，引它跑到自己膝上。

&ldo;我知道，你對禹桓愧疚。&rdo;

&ldo;怕只有我認為我們是一人，而他與我想法相左。&rdo;

林澗邊說邊逗著小絨鼠，雙手捧起變出一枚松果送給它。絨鼠果真開心，趴在他指尖捧著吃的正歡。

&ldo;其實我也好奇，你當時就沒有對禹桓動心?&rdo;

何辰澤不肯回身，神情掙扎地重重閉上眼，沒有回答。

&ldo;真沒有?&rdo;

&ldo;我只知道不能對不起你。&rdo;何辰澤嗓音沉重，咬著牙關捫心回答。

相比起何辰澤林澗這邊倒是輕鬆的多，他像變戲法一樣從掌心嘩啦嘩啦變出高高的一捧松果山，把絨鼠看呆過去。

&ldo;所以如果你心中沒先有林澗這個存在，你會愛上他，對不對。&rdo;

何辰澤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沉默。

&ldo;我現在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