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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金羊好奇地探頭看向禹桓正走來的巷口，轉眼就毫無介懷地同何辰澤說話。

何辰澤也扭頭神色嚴肅地看著那個巷口，強自壓下手指處不可忽視的陣陣鈍痛。

鬼金羊見他神色笑著說：&ldo;不用這麼緊張，我還不至於和區區凡人計較。&rdo;

何辰澤冷哼一聲，依舊沒有回他。

兩人各自心知肚明，何辰澤明白鬼金羊的報喪鳥是確確實實衝著禹桓去的，而鬼金羊也明白，何辰澤絕不會讓自己得手。

所以他才捨得用那長尾的赤蟲，鬼金羊是疾厄之身，血肉帶瘟，那蟲被他用血飼肉食養了百年，對付一個禹桓也未免太過大材小用，用在何辰澤身上才是真真正正的合適。

禹桓身影由遠及近映入二人眼中，他在幾十米外頓住腳步，自以為能躲過二人匿在坍倒的牆後。

鬼金羊凝神思索半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禹桓藏身的地方。幾步就行到了禹桓面前，眉眼堆笑面色友善地問他。

&ldo;你是怎麼知道在這裡的?&rdo;

&ldo;他是奉常。&rdo;

雖然同是凶煞，可一位是輿鬼而令一位卻尊為鬥神，若真打起來，角木蛟十步之內便能取鬼金羊性命。

何辰澤知道鬼金羊不敢動禹桓，所以也只是慢慢踱過來，雙手背在身後施施然應他的話。

&ldo;是嗎。&rdo;

鬼金羊配合地恍然大悟似的點頭，又回過身衝著何辰澤行了一餞別禮，笑的陰邪。

&ldo;這蟲不是什麼可怕之物，想來大人也未曾有過瘟苦，倒不妨也是一種新經歷。&rdo;

他話裡最後幾個字是散在空中的，鬼金羊說時身影漸化作一團絮狀白霧，散在塵光間。

禹桓捂住自己的口鼻，待白霧散的差不多了後，開口問何辰澤鬼金羊的話為何意。誰知剛說了一半就吸進去了白絮，白絮附在咽喉處嗆連咳幾聲，激的他雙目發紅。

既然他問，何辰澤也懶得掩飾，伸出手給禹桓看剛才被赤蟲鑽進去的地方。

這才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何辰澤的尾指已經由斑點的赤紅轉成暗色，蔓延至整個掌心。禹桓猝不及防被驚的倒吸一口冷氣，想抬手去碰又怕弄疼何辰澤，僵著一口氣頓在伸出手的動作上不知作何反應。

何辰澤給他看完後又將手重新收進袖子裡，神色嚴肅問他：&ldo;你為何會知道我們在這裡?&rdo;

&ldo;現在是初冬，鬼金羊所及處有白……&rdo;

禹桓見何辰澤將兩手一盤往後一靠，一副靜靜聽著自己編的表情後自覺閉上了嘴。

&ldo;跟我說實話。&rdo;

禹桓抿嘴垂眼，腳跟不自覺地轉著，在鬆軟的土上擰出了一個小坑後才再次開口。

&ldo;你經過之處會有綠色的星點螢光，我順著它們來的。&rdo;

何辰澤扭頭看了眼自己經過的地方，並沒有看到所謂的有著螢光，但覺得禹桓不像在說謊，也就不好意思再追問。

&ldo;那你先回去，半月後我再去找你。&rdo;

&ldo;你怎麼辦?&rdo;

何辰澤眨了兩下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禹桓的意思。禹桓指了指何辰澤的手，示意他那裡的傷。

&ldo;你會得瘟疫嗎?&rdo;

&ldo;會吧，我也不知道。&rdo;

他把手放在眼前轉了轉，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其實也的確不怎麼在意，凡間的瘟疫對他來說不可能致命，頂多折騰個三天兩日，也無足輕重。

何辰澤看著禹桓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