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囊、狼、饢(第2/3 頁)
終。
當時喻超白表示他可以相信周梅雲不會搞錯,周梅雲則表示那是當然,他肯定不會搞錯。喻超白滿頭黑線,拳頭開始硬了,周梅雲立刻聲稱,只要打他,就不會付給喻超白一分錢。喻超白遂完敗。
打鬧了一會兒,又聊到了深夜裡,火符的效力著實值得稱道,那堆火至今還堅挺著,看樣子尚能支撐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附近的地暖烘烘的,藉著火烤的地還溫熱著,他二人就地和衣睡去。
近日的夜裡都沒有星月,黑黢黢的看不分明。這樣寒冷的天氣,蟲鳴鳥叫都聽不到些許,除了呼嘯的寒風,只有飛舞的黃沙陪伴旅客入眠。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有多久,周梅雲突兀地感到嘴角如火燒一般的疼痛,立刻驚醒,睡意全無——他是被喻超白打醒的。
憑白被人從睡夢中打醒,任誰都是有些起床氣的。周梅雲剛想發火,一隻手就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
萬籟俱寂的黑夜裡,依稀只看得見就近的景物。在將周梅雲的尖叫捂死在了喉間後,他開始有所行動了。
喻超白似乎天生有一雙夜眼,他躡手躡腳地取下黃楊木弓,瞄著一處——那裡正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惡狠狠冒著兇光。
周梅雲在此時才看清這是什麼樣的危險,他嚇得差點尖叫起來。這不能怪他,那雙冒著綠光的兇睛盯著的恰恰是他剛剛睡覺的地方。
換句話說,假如不是喻超白,他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周梅雲朝喻超白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喻超白卻沒有功夫搭理。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這可怕的對手身上,如果你能透過黑漆漆的夜看到喻超白的身體狀態,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無他,喻超白的毛髮竟然根根豎起,如某種貓科動物在狩獵時的炸毛一般。
這可怕的對手似乎是一隻落單的狼。它明明是狼的相貌,長的卻如同牛犢子一般大。喻超白死死的盯著它,它看的卻是明顯更容易獵殺的周梅雲。
喻超白察覺到了這一點。他不再猶豫,張弓搭箭的造型不再保持。他的手輕輕一鬆,一枚箭矢倏地打著旋射出。
這頭狼靈巧地撲騰了一下,無光的夜裡,它全身的肌肉群迅速收緊,頭、腰、尾的這條直線立刻弓如新月。它藉著這股力輕輕地彈起,身體在半空中蜷曲著,輕鬆的躲開了射來的一箭。下一刻,藉著落地的餘力,這頭狼飛速地往外一撲,夾雜著沙州夜間淒厲鬼嚎一般的大風,好似一枚銀色的炮彈,威勢真真比猛虎還要恐怖。
這一招來者不善,撞實了,鋒利的狼爪就要開膛破肚,給人的身上穿一個透明窟窿。
而喻超白的應對充分證實了一件事:他的確是方圓十里最好的獵人。面對這兇悍的撲擊,喻超白立刻判斷出不可硬接,他立刻毫不顧及的棄了弓,然後就地一滾,避開這下中之必死的攻勢。
這一滾,大有名堂。喻超白並非是胡亂滾的,他是借這一滾,翻到了狼的側面,當他滾到了目的地,藉著起身的動作,順勢就抽出了背在背上的朴刀,虎視眈眈地看著這頭狼的腰。狼是有名的銅頭鐵尾豆腐腰,就如打蛇打七寸一般,打狼的訣竅,就是猛攻它的腰!
那頭狼顯然亦是經驗豐富的獵手,它這一撲落空,自己的罩門暴露在了敵人眼前,但它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個回合是活下了命來。因為就藉著喻超白就地一滾的空擋,這頭狼已經看到了周梅雲。
它口中的涎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嗷嗚,一聲標誌性的狼嚎,淒厲得好似厲鬼索命。它的肩骨高高的凸起、落下,顯然,它正在一步步地靠近周梅雲。
喻超白暗叫不好,第一次帶著毫無經驗的人遭遇了大狼,這頭狼現在去咬周梅雲,自己一旦有所動作,這頭狼撲向周梅雲的動作必定快到無法形容。
喻超白的出刀,能比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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