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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輸了。築基和金丹之間的差距,原來是有這麼多。
眼下又來了兩個外派弟子來攪局,場面似乎稍微緩和了一些,可並不是文寒眠想要的結果。但師兄為什麼還能從容地站在這裡,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賀雲書雖然對蘇染有些好奇,但她既然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她必然會參加今年的青雲大比。那麼只要不出意外,他們總會在後面的賽場上見到。
「後會有期。」孫元睿拱手。
「且慢。」唐淑月叫住了賀雲書。
「你還有什麼話?」賀雲書微微皺眉。
「你們二位貴人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文寒眠回過頭來,只見唐淑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下巴往地上的木屑點了點,「這塊被你打碎的招牌,你是賠呢,還是賠呢,還是賠呢?」
「我以為你是要他們給你治你的胳膊。」陸陵說。
「這倒不礙事。」唐淑月試著動了動右臂,雖然不能像往常一般周轉靈活,可也能稍微動彈一下了,「不過是因為妖力和靈力相衝導致的經脈逆行,晚上我找點時間煉化了就好了。」
「煉化妖力?」孫元睿倒是聞所未聞,「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虎的修士,你以為經脈逆行是什麼很容易解決的事情嗎?」
修士修煉中遇到經脈逆行絕對是大事,不及時在師長的幫助下解決的話極易走火入魔,進而多年修為毀於一旦。別說金丹,元嬰也不行。
「是什麼矇蔽了你的雙眼,以致於會讓你覺得我比程溪時更虎頭虎腦?」唐淑月放下了左手,「我對我的身體自然最為清楚,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你就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了。」
這話她也就只敢跟孫元睿這麼說了。蘇染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傍晚時分林宴和回到客棧,自有熟人添油加醋地把午後那一番風波講給他聽。何況還有無辜受累的陳掌櫃。她雖然看不懂修士之間的戰鬥,但也能明白唐淑月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於是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林宴和,讓林宴和記得給他師妹出氣。
「人家是師兄,你也是師兄,別被人家的師兄比下去了。」陳掌櫃語重心長地告誡他,「那個我沒見過的蘇姑娘看起來實力相當不錯,也會護著小唐,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了陳姨。」林宴和並沒有反駁,反倒微一頷首。
同時他的眼睛看向一邊的虛空,眼睛裡清清淡淡殊無笑意。
悄悄釋放靈識偷看的唐淑月正好對上林宴和的目光,幾乎頭皮一麻,迅速把靈識收了回來。
她確定林宴和猜到她在偷聽了。
「你在害怕什麼?」蘇染不明白,「林宴和又不會打你。」
唐淑月在荊山派地位超然,清微真人都從來沒對她動過一個指頭,何況與唐淑月平輩的林宴和。時常有人對此感到不解,明明林宴和才是宗主故人之子,怎麼看都應該格外優待些。但現實中清微對林宴和可以說是相當嚴厲,對唐淑月卻完全可以說是放任。
八卦群眾思來想去,也只能用「父母最疼麼兒,師父最寵關門弟子」這句話來解釋。
「他是不會打我,但我每次因為輕敵受傷他都會生氣。上次被狐妖咬傷也是,不過他當時不在宗內而已。」唐淑月有些垂頭喪氣。儘管她已經在儘快煉化右臂裡那一點頑固不化的虎妖妖晶,但一下午過去還剩著一絲,頑固不化地殘留在她的體內。
「師父應該也沒有打過師姐吧,難道師姐就會因此在師父生氣的時候不害怕嗎?」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即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整整三下。
「唐淑月。」林宴和連名帶姓地叫她。
唐淑月正在遲疑要不要去開門,蘇染卻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