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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唐淑月莫名其妙。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如今秦姑娘的師父應當是玉華,」清微真人阻止了她倆沒頭沒腦的對話,「既然如此,不好好在琴鼓山待著,跑來我崇明殿作甚?」
「她就是師父之前送到琴鼓山的那位姑娘?」唐淑月想起來清微確實有說過這麼回事,「送到那什麼玉——玉華師叔那裡?」
「玉華師叔?」蘇染放下筷子。
「那論理我應當叫一聲師妹了。」唐淑月算了一回輩分,「我還是頭次當別人師姐,還挺別致。」
「你是我哪門子的師姐?」秦星雨大約是真的被氣急了,伸手指向唐淑月,「明明我才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你不是畫上的那妖——」
「夠了!」平時一向樂呵呵的清微真人斷然出口呵斥。秦星雨的話被中途截斷,含淚驚愕地看向清微。
在荊山派修行了這麼久,唐淑月從來沒見過師父發這麼大的火,險些被嚇得一哆嗦。
大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清微稍稍緩和了面上的表情,眼神卻依舊很嚴厲。
「秦姑娘若是有話,不妨到殿內來單獨和老夫說。」他推開碗起身,深深地看了秦星雨一眼。
「如果實在覺得冤屈,也不必大清早在這裡大呼小叫。」清微真人笑了一下,「玉華是該騰出時間好好管教你的脾氣了。」
「有什麼不對嗎?」池寧風問。
「當時秦星雨好像認出了我是誰,我不清楚她是怎麼認識我的。」火光映著唐淑月的臉,將她的頭髮也染成金紅。
「但是她的話被師父打斷了,我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唐淑月鬆開了風箱,「師兄明白那種感覺嗎?那個秦星雨似乎知道我什麼秘密,師父卻不想讓我知道。」
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姑娘能讓好脾氣的清微發火,某種程度上也是她的本事。
「就離譜。」她這麼下評語。
「這麼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宗主呢?」池寧風說,「如果是你去問,尹師叔不至於還要編出謊話瞞著你。」
「池師兄倒是篤定,比我還有自信。」唐淑月苦笑起來,「我師父說的話,向來半真半假。他若是存心瞞我,我還能看得出來?」
「所以你是打算暫時不過問這件事?」
「師兄若是遇到我師父一般的情況,會因為後來的弟子對齊離暄和之之有所隱瞞嗎?」
「這沒有可比性,」池寧風寬解她,「我並不清楚尹師叔在想什麼,但宗主行事必然有他的考量,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新來的秦師妹就疏遠了你。何況秦師妹並不是他的徒弟,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如果你看到那位秦師妹便要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以後還是少見的好。」他最後這麼說。
我也想少見她,但目前是不可行的。唐淑月想。
排在隊伍中的秦星雨似有所覺,抬頭往他們這裡看了一眼。
「不高興?」林宴和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低落。
「還好,」唐淑月收回目光,「我只是在想,你這次進入柴桑秘境,恐怕會很有壓力。」
此次的荊山派為金丹期弟子組織的柴桑之行,其實多半是為了林宴和。他十五歲便以金丹後期擊敗金丹圓滿,成功登上青雲榜第六,本是前途光明人人皆知。
但四年過去,他依然停留在金丹圓滿仍未結嬰。青雲榜第六的名次也依舊被他霸佔著,既不前進一名,也不落後一名。
論理二十歲之前結嬰的修士,有史以來都極為罕見。就算是如今的青雲第一賀雲書,結嬰的時候也已經二十三了。但林宴和起點太高,修仙界不免對他抱有過高的期望值。
然而他卻到現在遲遲不能突破,難免叫人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