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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經來不及了。隨著鄭西流厲聲「誰在外面」,客棧的門「砰」的一下往外開啟。唐淑月驟然彈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了對面宅邸的石獅子上。
元嬰期的速度確實並非金丹期可比。甘霖還沒反應過來坐在堂中,鄭西流已經飛身出了客棧。
「唐淑月?」他皺起眉。
「好久不見,鄭西流。」唐淑月學著鄭西流那日向林宴和打招呼的腔調,隱隱顯出幾分陰陽怪氣。
鄭西流對待唐淑月,卻又沒有對林宴和那般有耐心了。他冷淡地收回刀:「半夜三更偷聽別人說話,這就是荊山派教出來的弟子麼?」
甘霖從客棧大堂中追了出來,扶著門框站在門內。
「半夜三更私下說別人是非閒話,這就是薄山派教導弟子的宗旨麼?」雖然唐淑月實力不如鄭西流,但卻怡然不懼,當即譏諷了回去。
「不過是評論幾句比賽的事情而已,怎麼就變成了說人閒話?」甘霖插嘴道。
「既然覺得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閒話,你都敢說了,我還不敢聽嗎?」唐淑月目光逡巡到甘霖身上,隨即一聲嗤笑。
甘霖臉上一紅。
唐淑月聽別人說自己閒話,其實倒沒什麼。自從她進入荊山派之後,聽到的質疑已經夠多了。但她因為岐山派弟子對林宴和一直諸多嘲諷,所以受不了這點。甘霖自己明明也不過區區一個金丹期,還敢嘲諷林宴和止步金丹圓滿不能結嬰。
做的不多,想的倒多。
「沒想到鄭西流你變心的速度夠快,」唐淑月忽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顏蘇青去世也沒幾年吧,她屍骨未寒,你倒先是『琵琶別抱』了。」
既然甘霖讓她不舒服,唐淑月當然也不能讓對方舒服。
話音剛落,甘霖的神情果然緊張起來。而鄭西流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微微皺眉。
「顏蘇青?」
「你這是什麼反應?」唐淑月打量著鄭西流的表情,「難不成在新人面前提起舊人,戳到你的傷心事了?」
這話說得不太厚道,鄭西流竟然也沒生氣,只是眉宇之間的寒氣又重了幾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的表情不似作偽,唐淑月也看出來了。她皺了皺鼻子,一百進五十那日看到鄭西流感到的一絲違和感重新湧上心頭:「等等,你該不是為了……」
「唐淑月!」甘霖忽然尖叫出聲,聲音悽厲,硬是打斷了唐淑月要說的話。
八卦是人的天性,修真界也不例外。客棧中歇宿的幾位修士還沒睡下,聽到甘霖的叫聲都推開了窗看熱鬧。畢竟這叫聲實在存在感過強,不知道的人必然以為出了人命。
一時間橙黃的燈光將這街道照得亮了許多,越發像個戲臺子了。
唐淑月原本想問先頭那句話的時候,不過是有三分懷疑罷了。被甘霖這麼一打斷,三分懷疑也變成了十分確定。她看看甘霖又看看鄭西流,鄭西流顯然也不清楚甘霖為什麼忽然這麼大反應,目光有些嚴厲地看向她,示意甘霖噤聲。
然而甘霖完全來不及把注意力放在鄭西流身上,她一閃身到了鄭西流身前,目光戒備地看向唐淑月。
「原來如此,」唐淑月瞭然,「他還不知道,你也不想讓他知道。」
「你閉嘴。」甘霖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的聲音恢復到平時的音色。
「你可以讓現在的我閉嘴,可以讓其他知道顏蘇青的人閉嘴。」唐淑月絲毫沒有被甘霖這幅色厲內荏的樣子震懾住,「但你能確保讓所有知情的人都閉嘴?鄭西流一輩子都不知道顏蘇青的存在?」
「我不知道什麼?」鄭西流終於聽出來她們所說的事情和自己有關,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他伸手將甘霖拉了回來,「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