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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忽然被黎昭告知林宴和本人一直知道,還不提醒自己,唐淑月陡然覺得自己顏面丟盡。
但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唐淑月繃著一張臉責備林宴和:「居然一直都不告訴我自己的修為可以做到什麼程度,這就是身為師兄的藏私麼?」
話說得義正辭嚴,紅暈卻悄悄爬到她的耳尖上。林宴和看著她明顯快繃不住卻要硬著頭皮質問的樣子,簡直比剛才向黎昭道謝還要侷促。
他忽然心情好了很多,並且決定以後對唐淑月更好一點。
唐淑月始終不知道的是,林宴和的習慣其實和她差不多,平時即便她不在林宴和的眼前,他也總要分神注意著唐淑月的一舉一動。不過因為二人修為的差距,林宴和的目光和靈識,還從來沒有被唐淑月察覺過。
而且他決定在唐淑月結嬰之前,都不告訴她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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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比賽十分順利,林宴和成功晉級前二十五,蘇染同樣如此。如果說剛開始蘇染當日贏賀雲書那一戰沒有完全顯現自己的實力,畢竟當初那一次對戰只有一招,許多人沒看出這一招背後意味著什麼,依然對她能否晉級保持懷疑態度。那麼此後的比賽蘇染可謂是勢如破竹,完全以碾壓的氣勢一路高歌猛進。
現在修士談論起蘇染,卻完全是以一種敬畏的態度。人人皆知,若是不出意外,今年賀雲書的青雲榜首恐是不保。光是青雲前十,荊山派便能佔去三席。
晚間榜單張貼出來,唐淑月只看了一眼林宴和的比賽結果,便轉身要走。她不是不知道林宴和的勝利,但再看一遍,即便是隻看到名字,也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不等等我,今晚還要去程溪時那裡睡?」林宴和從牆後轉了出來。
唐淑月並沒有這個打算,前一晚她難得一夜沒睡,和程溪時並頭聊到天亮。程溪時雖然自己沒有喜歡的物件,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話本看得太多,對男女之事說得頭頭是道。若不是唐淑月知道她幾斤幾兩,必然要以為她是一位身經百戰的高手。
東方快要顯出魚肚白的時候,唐淑月終於有了幾分睏意。她打了個哈欠,開始點豆子的時候,程溪時忽然握住了唐淑月的手,抑揚頓挫彷彿朗誦抒情詩。
「這肯定是愛情!我拿我師父的貞操給你倆擔保。」
在兩條街開外的客棧裡安寢的洞庭山山主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個寒噤,唐淑月被她硬生生嚇得清醒。
「不,我今晚回去睡。」唐淑月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交談,若有所思。
「因為程溪時的床不舒服,還是因為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林宴和知道唐淑月從到了荊山派就一直一個人住,自然不喜歡別人和她分享一張床。
「其實還好。」和程溪時相交多年,唐淑月其實已經習慣了程溪時的睡姿,兩人一張床也能睡得相安無事。
「就是她昨晚話太多了,吵得我沒睡著。」
昨晚興奮過頭,說到最後比當事人還要激動的程溪時打了個噴嚏。
月上中天,唐淑月學著林宴和前一天的樣子坐在窗上看風景,意外地很不舒服,覺得有些硌屁股。街上安安靜靜沒什麼人聲,只有對面客棧門前的燈籠還在燃燒,明明暗暗地照亮門旁的一副對聯,寫的是「聞香下馬,知味停車」八個字。
「你坐在窗上做什麼?」林宴和單手託著茶盤進來,上面放著一壺酸梅湯和兩盤點心。
「你昨天不也坐在這裡麼?我就是想體驗一下什麼感覺。」唐淑月從窗上跳下來,「你就不嫌這木窗框硌得慌?」
「但看起來很帥。」林宴和把茶盤放在桌上,又補充了一句,「主要是能吹風還透氣。」
「後半句話你可以不說。」唐淑月自然能辨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