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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話間,就將這事情的前前後後說得差不多了。
阮幼梨猜測,他們應當是路過了她的院前,而後驚動了正在井沿打水的婢女,婢女受驚失足,從邊沿掉了下去,因為救人,他們也將那具沉在井底的陳屍撈了上來。
這粗略看著,確在情理之中,可阮幼梨細想了一番,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恰巧路過,恰巧有婢女打水,而婢女也恰巧掉了下去,打撈的時候,又恰巧將那具屍體撈了上來。
一兩個巧合也還說得過去,可這一連串下來,那就不太說得通了。
故而阮幼梨狐疑地側首,看向了身側的傅行勛和李成衍。
但二人對上她的目光,卻面不改色,鎮靜得令阮幼梨開始懷疑自我。
雖沒從他們的表現中看出端倪,但阮幼梨卻還有另一個入手點,那便是那名落水的婢女。
然而她對那名婢女威逼利誘,都套不了任何的線索。
&ldo;小娘子,婢子所說的句句屬實啊!這世間……哪有用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啊……婢子、婢子哪願刻意去跳那井呢?&rdo;婢女被她的逼問逼的眼蒙淚意,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
阮幼梨最受不了女子的這般樣子,故而她長長地一聲嘆息後,只得選擇放棄這條路。
&ldo;該不會讓我夜探傅行勛的北苑,聽牆角罷……不行不行!好奇心害死貓!我要是去的話我就是貓!&rdo;阮幼梨站在原地糾結了許久,最後這般對自己承諾道。
於是到了夜晚……
&ldo;喵嗚!&rdo;
貓可有九條命呢!這次要是死了,不還有八條命的嗎?
阮幼梨縮在北苑外的牆角,拍拍胸口,這般安慰自己。
夜巡的侍衛掌燈行過,聽著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再由近到遠,阮幼梨提起的心又放下。
她瞅了瞅跟前的那根參天古樹,心裡有了主意。
趁著侍衛遠去的空檔,阮幼梨連是手腳並用地上了樹,而後小心翼翼地踩著探出去的樹枝,站上了那一堵矮牆。
好在牆不高,阮幼梨輕輕鬆鬆地就躍了下去。
除了屁股摔得很疼然後沒啥大礙。
她將手搭在臀部,倒抽了一口冷氣。
傅行勛可一定要對得起她這一摔啊!
阮幼梨呆愣站在原地,緩了好久才終於抬腳,順著冗長迴廊,一間接一間地找著傅行勛的廂房。
也不知找了多久,終於,她將耳朵貼在一扇門前,聽到了裡面的一陣響動。
阮幼梨登時激越了起來,忙找了扇窗翻了進去。
翻進去的動作帶起了細微的聲響,阮幼梨被那聲響一驚,急於去按住那晃動的窗戶,平穩那聲響,而在一時間忽略了身後的動靜。
正當阮幼梨為窗戶的平穩鬆了口氣時,冷不防卻被身後的那人一下子錮住了脖頸。
她下意識地去抓那錮住自己的胳膊,一伸手,就碰到了一方滾燙的體膚。
掌下的手臂肌肉賁張,帶著男子特有的剛硬。
阮幼梨意識到了什麼,登時就睖睜了眼。
她她她她這是碰到了人家裸露的手臂!
畢竟是未出閣的少女,意識到這一點後,她慢慢地就紅了臉。
&ldo;你是誰?為何半夜闖我房間?&rdo;身後的人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背後,夏日衣衫單薄,那人身上的體溫也熨帖了上來,絲絲縷縷地沁入了她的體膚,激起她體內的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