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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髮打濕,胡吱圓滾滾的肚子藏不住了。司空揉……兩下狐狸的圓肚子,厚厚實實還能反彈,手感極好。
他吐出三個字:「小胖子。」
胡吱化為人形,雖然臉也圓圓,手也圓圓,連腳趾頭也是圓圓的,腰身卻纖細得很,不堪一握。怎麼變成原形,會這麼圓滾滾。
胡吱炸毛,可惜全身的毛濕漉漉,緊貼身上,唯有耳朵尖兩撮白毛倖免於難,艱難地站立,表達抗議。
司空揉搓兩隻耳朵,讓耳朵尖也被沾濕。
耳朵比尾巴還要敏感的胡吱,受不得地嚶嚶叫喚兩聲。整隻狐狸泛起桃紅色。
司空把狐狸好好揉搓一遍,解了這十幾日的苦悶,又小心地用布巾擦拭乾淨水分。
胡吱不配合,抖落司空一臉的水。司空哈哈大笑,與胡吱鬧做一團。
青桑透過籬笆牆觀察司空的狀態,暗自納悶。一場心魔折磨,司空不說更加沉鬱陰暗,竟愈加開朗陽光了呢?這傳出去,他心魔還怎麼在魔界混!
青桑拎著酒和茶點水果,來敲門。
司空一秒變臉。他把小狐狸抱在懷裡,不悅地審視對方。
「司兄,我的別院還未建成。見你院落頗為……」青桑看了眼半邊菜園半邊竹木裝置的院子,『雅緻』二字當真是說不出口。
青桑面不改色地笑說,「我初來乍到,有很多不懂之處,特地向司空請教。」
司空冷臉道:「不必了。」
胡吱用鼻子嗅了嗅,酒的香氣,木塞都遮不住,有股濃濃的桂花味。桂花甜酒!小狐狸舔了舔舌頭。桂花甜酒味道清洌香甜,他上次喝還是百年前。
見司空拒絕,小狐狸討好地舔了舔司空的手指,眼巴巴地瞅青桑的酒壺。
司空瞭然,無奈說道:「請進。不過,我一向孤僻,對本村禁忌習俗知之甚少。」
兩人相對而坐,青桑自帶兩盞玉杯,開啟酒壺,倒入美酒。又開啟紙包,裡面有各色的點心以及一些難得一見的水果。
他替兩人斟滿酒,輕抿一口,道:「江南道的桂花甜酒,一年出品不過百斤,司兄請。」
司空無甚興趣,反倒是胡吱。從司空懷裡跳到石桌上,伸出舌頭,一下一下舔得不亦樂乎。
青桑眯眼,縱容寵物玩鬧,著實無禮。
司空摸摸狐狸的腦瓜,輕笑:「寵物頑皮。」
「無礙。」青桑忍著心中怒氣,又指了指冒著寒氣的冰酪,「用碎冰與乳酪製成的冰酪,細膩似雪,奶香絲滑,最適合盛夏品嘗。」
「嚶嚶嚶。」小狐狸搖著尾巴,用鼻子頂司空的手。
司空拿了木勺,低著頭,耐心地餵給胡吱。
「司兄……」青桑還沒說話。
司空接著道,「不若你把糕點都一一介紹吧,我家狐狸沒見過世面。」
當我是送菜的廚子呢?什麼叫你家狐狸沒見過世面?明明是你自己沒見過世面。
青桑本想著,司空一直生活在偏僻的小鄉村,穿不好吃不飽,便先以口腹之慾引誘,加深其慾望。哪成想,司空的慾望沒見著,倒是遇見了只貪吃的小狐狸。
青桑開始為胡吱介紹起糕點:「酥油鮑螺,以乳酪所制,入口即化;芙蓉小餅、熟肉小餅,鹹甜兩口;蜂糖糕、綠豆糕,甜而不膩……」
司空一樣一樣地餵給小狐狸吃。
青桑說得口乾舌燥,喝了一大盞的茶水。
小狐狸糕點心嘗遍,桂花甜酒飲過兩杯,不自覺打了個飽嗝。
司空道:「多謝青桑兄。」
青桑:……這是趕人的節奏?
狐狸倒是嬌憨可愛,似有靈性,著實有趣得緊。青桑伸手欲摸,被司空用胳膊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