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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小哥兒長得都比較顯小嗎?實際上啊……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嗯……二十三。」胡吱一臉真誠地說道,「不然,我為何一直纏著你。還不是因為我一直嫁不出去,好不容易遇見你這麼個傻子,千萬不能讓你跑了……」
司空不信,但仍不死心地問道:「你當真二十三歲?」
胡吱鄭重點頭。
「那……哥哥?」司空說出口後,又有一絲隱秘的不甘心。可他見胡吱如此篤定,完全不願喊自己「哥哥」。司空又不希望別人認為他們感情不好,自己只好妥協。
胡吱嘴角快咧上天去,只覺得這聲「哥哥」叫得他通體舒爽,比被郇大爺梳毛還要暢快。
他踮起腳尖,手掌撫上司空的頭,暗想弟弟的毛髮滑滑的,真順。
「阿空弟弟乖。」
掌心的溫熱讓司空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
劉修明偷聽二人的對話,暗自咬後牙槽。他不比司空更乖?相較於司空的木訥不討喜,他更能逗胡吱開心。
三人來到河邊時,河岸上密密麻麻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胡吱下意識地把司空往自己身邊拉了下,握住他的手腕,小聲說道:「別怕。」
司空心下一暖,人群亦不是那般恐怖。
村民議論紛紛: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抽小龍塘的水?」
「不光是你,村裡七八十的老人也曾未見過小龍塘的水能這麼低!」
「不是說小龍塘有水神鎮守,所以祖祖輩輩不管怎樣乾旱,水都未曾少過嘛。」
「是啊,聽老人說五十三年前大旱,十里八鄉都沒有水,唯獨小龍塘裡還蓄滿了水,救了四周村落上萬人免受乾旱之苦。」
「要這麼說……村正抽水,不會遭雷劈啊。」
「還不都是為了錢?你不想想……這麼多年下來,水塘裡得多少魚啊!」
「說得也是。村裡每個人不都得分一分,水塘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想什麼呢。你敢和村正搶銀子,你瘋了,還是村正瘋了!」
……
村裡的水路都是溝壑相連,這個水塘卻離大河有五六米遠,按理說是一攤死水,卻常年不見少,時常能見又大又肥的魚躍出水面。
今年明明沒有大旱,水塘的水卻神奇地少了大半。趙村正見此,想抽乾塘水,賣魚狠狠賺一筆。
村正在水塘一側挖了個深溝,把水塘內的水引到河內。現在水的高度,大概只有成人胸膛深,已經有幾個人扯著漁網在撈魚了。
胡吱微微眯眼,如果這是攤死水,不可能旱年也不枯,除非是某個水妖的洞府。想到這種可能……胡吱悄聲對司空說,「我尿急,你在這等我片刻。」
沒等司空反應,瞬間跑沒了身影。司空見這黑壓壓的人群,面露蒼白,退了出去。
胡吱遠離人群,變身成赤狐,甩了甩尾巴,竄進河岸的茅草叢內。狐狸尾巴放入河水中搖動,嘴裡念念有詞。
小龍水塘上方突兀地出現一片濃黑的雲,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叫一眾看熱鬧的人瞬間成了落湯雞。這雨只在小龍水塘,多走幾米便是艷陽高照,丁點雨絲都沒有。
邪門!當真是邪門。有人驚恐道:「莫不是小龍塘水神降的懲罰?這水不能抽啊!」
大家嚇得四散而跑,幾個在塘裡的打魚者連滾帶爬逃出水塘。淋得狼狽的趙村正大喊:「我可是了給工錢!」
嘴硬得很,腳下卻溜得極快,轉眼便沒了人影。
狐狸不是水妖,使用水系術法,耗費靈氣極大。不過一盞茶功夫,胡吱支撐不住,嚶嚶嚶地從水中抽回尾巴,甩幹水分。
他變回人身,從茅草內俯身鑽出,眼前赫然出現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