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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環境下,付紅葉卻只用了短短數年就徹底掌控了天道盟,若說他沒有手腕,誰也不會信。可青年偏偏就憑藉這人畜無害的面孔讓世人都信了他,就連作為老對手的尤姜也常常當他是單純好騙的正道修士,總覺這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坑了去。
直到親眼見到付紅葉處理事務,尤姜才驚覺這個總是任由自己打罵的青年乃是掌控天下正道的天道盟之主,一時只能神色複雜道:「你不怕槐蔭門鬧起來?」
對此,付紅葉只是輕笑道:「我的人會妥善地說服槐蔭門,他們有什麼可鬧的嗎?」
青年沒有撒謊,他的確很擅長勉強別人,更可怕的是,即便毫不猶豫地行使了雷霆手段,他的面上卻還是這般溫和無害的無辜神色。
此時尤姜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何鬥不過付紅葉,並非只是修為差距,而是他總將自己意圖暴露得明明白白,而付紅葉則是藏得太深,對付人時總是悄無聲息,將一切處理得滴水不漏,就連盟友都看不破他的心思,更何況是敵人。
或許他該慶幸過去付紅葉從未認真想要除去魔教,否則魔修只怕連最後的棲身之地都沒了。尤姜不服輸卻不會自欺欺人,此時雖不甘終是閉眼嘆了一聲,「是本座多慮了,你這樣厲害根本不怕被誰算計。」
魔君曾有一言——狐狸狡詐終究比不過人,你若想勝過天下魔修,便要成為比魔城府更深的正道修士,這些心思你可以不用,但不能不懂。既是懂了,就要比魔修更為擅長。
魔君素來不正經,這是他對弟子少有的認真教導,付紅葉一直將其銘記於心,並且配合劍君師父留下的真言融會貫通,長成了如今的天道盟盟主。
這樣的他足以駕馭天下,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以為姜奉之赴湯蹈火的單純少年。付紅葉不確定尤姜對現在的自己觀感如何,此時也不便去問,只是平淡地議起了正事,「前輩,鬼域那邊可有回信?」
一個魔修居然被正道偽裝出的純潔面孔給騙了,還真心實意地以為這隻小狐狸牲畜無害,尤姜心裡正在唾棄自己的破眼力一時也沒空和他拌嘴,只如實道出情報:
「今早才到,喜喪神說這幽冥帛上沒有面值並不能用於貨物流通,應是紙錢剛燒就被主人拿到了尚未經過小鬼處理。」
幽冥帛就似人間所用銀票,沒有面額便不能使用,這個答案與付紅葉猜測相差無幾,「也就是說,被祭奠的鬼魂並不想原諒那個妄圖用元寶蠟燭令自己安息的人。」
沒人會無緣無故祭奠他人,這燒紙錢之人若非鬼魂親朋便是心中有鬼,而對雨君有愧之人,也就只剩秋月白之父了。然而,秋月白對此還有一個疑問,「精怪死後也會變成鬼嗎?」
世人連精怪都沒見過幾隻,對這樣的問題自是沒有答案。讓尤姜感到奇怪的是,付紅葉聞言卻很肯定地回答,「精怪不入輪迴自是不受鬼差管束,按理說不死不滅與世長存,只是若受創太重靈氣潰散也會以魂魄狀態遊離一段時間,待靈氣恢復方能再次成形。」
畢千仞之父就是精怪,尤姜也算是對這種生物有些瞭解,他對這事尚且是一無所知,按理說從未接觸過精怪的付紅葉卻說得頭頭是道,讓他不禁疑惑道:「你又不曾見過精怪,怎會知道這些事?」
「不過是多看了些典籍而已。」
說來也怪,素來氣定神閒的付紅葉聞言卻是神色微動,隨口敷衍了一句便換了話題,「若我猜得不錯,那口井不是許願井,而是祭祀井。」
「祭祀?」自修士之道盛行以來人間甚少供奉神佛,祭祀這樣的事也就部分鄉野尚有傳承,尤姜突然聽見這個詞,頓時就瞥了眼神色驟然難看了起來的寸劫。
付紅葉倒不知魔修過去,見他神色疑惑只是解釋道:「古時之人相信山川有靈,常以活人祭祀祈求來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