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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
梁釗剛批完奏摺,正要起身,只聽「嘭」地一聲,梁緋絮推門而入,那門開到極致後可憐地晃了晃,外頭小太監趕緊拉門關上。
「兒臣見過父皇。」
「臉這麼黑,是誰惹絮兒生氣了?跟父皇說說,不會是魏公公吧?」梁釗挑眉,話中有幾分揶揄。
梁緋絮對上樑釗試探的眼神,小臉騰地一紅,「才不是他,他不值得。」
梁釗心道,她這小女兒家的模樣可是從未有過,他瞧得心頭特不是滋味。雖說魏棲他勉強看得上眼,但配絮兒那便是雲泥之別。
「過來,聽說你昨日在學堂裡仗著父皇的寵愛欺負她們?」
「兒臣只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讓她們別放肆罷了。」梁緋絮走近幾步,小心翼翼地望著梁釗,「父皇,你都知道昨兒的事了?是不是覺得兒臣做得過分?」
梁釗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絮兒長大了。以前的你只知一味忍讓,知道父皇為何沒有出手幫你麼?」
「父皇,原來你……」梁緋絮一愣,原來父皇一直都知道她在學堂裡被排擠的事。
「你是朕最寵愛的榮華公主,何必事事讓著她們,你有資格讓她們不敢對你指手畫腳。」梁釗抬手撥了梁緋絮發梢上的杏花,接著道:「但做事得有個度,也要顧忌自己的身份,潑婦罵街的事不能做,無理取鬧的事不能做,丟朕的臉,明白麼?」
「絮兒明白。」梁緋絮點點頭,「父皇,絮兒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
「絮兒想要魏公公。」
魏棲聽得梁釗召他便進了御書房,一踏入門內,渾身徒然一涼,只覺殺氣撲面而來。
「跪下!」梁釗一聲怒喝,見魏棲跪下,他負手從書案後走出,「知道朕為何叫你跪下麼?」
「奴才辱沒了榮華公主的名聲。」魏棲低頭回道。明明說好不接她的生意,明明該遠離她,他一破誓言便有腥風血雨。
梁釗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魏棲,你覺得榮華公主如何?」
皇上這句問得喜怒不明。魏棲腦中轉了幾轉,實在弄不清梁釗問這話的意圖,只得如實道:「公主是人中之鳳。」
「哼。」梁釗踱步的步子快了些,追問道:「你可喜歡?」
「奴才身份卑賤不敢肖想。」魏棲答地很快,言辭間也懇切。他是真的不敢肖想。
梁釗沉聲道:「朕只問你喜不喜歡?」
「……」魏棲心頭閃過無數疑惑,梁釗問這許多定是在試探他,他答不好便會人頭落地,「奴才不喜歡。」
「絮兒嬌美動人冰雪聰明溫柔大方,你為何不喜歡?」梁釗身形一頓,厲聲道:「她這般好還入不了你的眼?」
魏棲:「……」我太難了。「皇上莫要為難奴才,奴才自知……」
梁釗不耐煩地打斷他道:「你只需回答朕喜歡或是不喜歡。」
後背又是一涼,魏棲生無可戀道:「奴才,喜歡。」二選一,說不喜歡皇上不愛聽,那他只能說喜歡了。
梁釗隨即怒道:「大膽,你區區一個奴才竟敢肖想榮華公主。」
「……奴才知罪。」魏棲不由將身子壓得更低,整個人伏在了地上。
半晌,梁釗面上又放了晴,平和道:「你記住今日朕跟你說的話,去吧,朕將你賜給她了。」
魏棲抬頭,眸中漾滿不可思議,急切道:「皇上,奴才……」
「嗯?」
「奴才遵旨。」
輕手關上房門,魏棲苦著臉,僵著身子,彷彿被人操控一般,一步步走下臺階。
不知怎麼的,他腦中遽然浮現出自己戰死在皇城下的畫面,一想到這兒,他不由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