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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魏棲轉過頭,見身側之人皺臉便知她睡不慣這硬板床。他情不自禁地想捏一捏她迷糊的臉,可手伸到一半便收了回去。
「嗯。」她糯糯地應了聲,閉眼道:「什麼時辰了?」
「……」
沒人答應,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見魏棲正在看她忙坐起身來,雙手一扯自己的衣領,結巴道:「你,你,醒了?」
斂去情緒,魏棲跳下矮榻,跪地道:「奴才昨晚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責罰。」他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也記得她後來說的話。
她很好,只是他們之間註定無緣。
他看起來是清醒了,可她分明能感覺到他話中的疏離,梁緋絮按著肩膀道:「你昨日為何喝酒?」
「昨日是亡父的生辰。」他淡淡道。
她定定地瞧著他,「真話?」
「奴才不敢欺瞞公主。」
「我不信。」
「那奴才無話可說。」
又氣她。梁緋絮捏著衣襟使勁,真想開啟他的腦殼,看看他究竟在想什麼。「我昨晚在這兒留宿了,若是被人知曉此事怎麼辦?」
魏棲不假思索道:「公主可以找個駙馬堵住眾人之口。」
「你再說一遍!」梁緋絮氣得正要走下矮榻推他一把,「咚咚咚」,有人扣響了房門。
「奴才給榮華公主請安,皇上口諭,請您洗漱之後儘快去御書房。」
是李桑。梁緋絮暗忖一句,糟了,父皇知道她在這兒過夜後會不會想砍了魏棲。「本宮知道了。」她看向面前跪地之人,氣呼呼道:「我要回靈素宮洗漱。」
「是,奴才送公主。」
卯時,天還陰沉沉的,這會兒烏雲已四散,日光一點點從空中灑了下來。
六名年輕男子相繼從御書房內走出,各自穿著不同國家的服飾,且看起來地位都不俗。
梁緋絮心想,這些人是質子麼?父皇真聽了她的話。雖說做君王的人皆冷情,但她覺得不盡然。
這一世他們早有準備,或許不一定能成功阻止周邊小國與勁武國聯盟,但起碼能給他們點警示,讓他們有所忌憚。
等這一群人走後,梁緋絮進了御書房。
梁釗正在案前批閱奏摺,神情專注。
她躡手躡腳地朝他走去,然而還沒等她走近兩丈內,梁釗頭也不抬地開口,「鬼鬼祟祟地想做什麼,朕不記得你是這副性子。」
「嗯……」梁緋絮放下裙擺,快步走了過去,笑吟吟道:「父皇怎麼知道是我來了,你都沒看。」
「朕若是連這點聽力都沒有,哪兒能做一國之君。」梁釗放下筆,挑眉看她,「怎麼?有事要說,別吞吞吐吐的。」
「父皇。」她討好似的喊了一聲,試探道:「你讓兒臣來做什麼?」父皇明明清楚卻不提她在司禮監過夜的事,她就覺著不對勁。
梁釗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半真半假道:「朕打算砍了魏棲,你覺得怎麼樣?」
「不行!」她脫口道,繞過書案去給梁釗捏肩捶背,「父皇,兒臣昨晚是在司禮監過夜,可兒臣只是在那兒睡了一夜,什麼都沒有。」
「這話說給你自己聽。」什麼都沒有?他不信。說到底還是女大不中留。
「父皇答應過兒臣要考較他的,君無戲言,兒臣記著呢。」梁釗不說話,她便轉了話題,「前幾日兒臣收到了外祖父與外祖母的來信,他們倆身體不怎麼好,府裡又沒什麼人,父皇,兒臣想去琿州探望他們。」
「去琿州?」梁釗側過頭來,「你打了什麼主意?」
「兒臣沒打什麼主意,就是想父皇多關心關心我和大哥以外的兒女,母后不是總說家和萬事興麼,難道父皇不這麼想?不管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