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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氣,梁緋絮不由哼出了聲。
「公主這是怎麼了,從司禮監出來後便一直悶悶不樂的,是不是被魏公公氣著了?」柳色問。
她回得毫不猶豫,「是。」
「奴婢就說不該去找他,公主還不信。公主,你最後說的那話是何意思,魏公公臉色都變了。」柳色對那話可是好奇,畢竟能讓魏公公變臉的人不多,何況這人還是她主子。
「沒意思。」幾日後孟苟要來,她哪兒能不提前做點準備。
說起來,她前世久居深宮沒見過什麼男人。孟苟愛說花言巧語,加上他長得俊俏,自己便被他哄得團團轉。
原本他們倆婚期未定,自己也矜持,然而後來不知怎麼的,她在母后的宴席上喝醉,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孟苟懷裡,衣服是沒脫,可這也算是事兒了,於是父皇不得已下旨賜了婚。
如今想來,前世的蹊蹺事還真多。
靈素宮。
梁釗早已等在主屋內,宮內婢女全低頭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父皇。」梁緋絮進門一瞧便明白事情始末,她柔柔地喊了一聲。
梁釗一見梁緋絮回來面上烏雲四散,語帶責備道:「身子還沒好利索便出去吹冷風,真是不把自己當回事。」
「父皇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保證沒有下次。父皇別生氣,生氣也對你身子也不好。」梁緋絮討好地挽著梁釗坐下。
「去哪兒了?」梁釗可沒那麼好糊弄,直直看著她道:「朕聽說你去了司禮監,所謂何事?」
梁緋絮神態自若道:「躺久了難受便出去走走,兒臣這一走不僅去了司禮監還去了廣陽宮。父皇,你有多久沒見二哥了?」
梁釗神情一頓,不自在道:「你提他做什麼?」
「兒臣知道父皇寵我愛我是我的福氣,所以見二哥日日一人用飯心下有些難受。」梁緋絮拉住梁釗的手繼續道,「他說話還是那般,不見好,母后還不準二哥去學堂與其他人上課。說話不利索難道不是該多說說麼,廣陽宮裡沒幾個能說話的人,他又不愛出宮,怕是再過幾年便忘記如何說話了。」
梁釗聞言默然許久,他緩緩嘆了口氣。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多年來對幾個子嗣的寵愛確實有所偏頗,梁緋絮和梁硯書是秦初所生,他便將父愛全給了他們倆,其餘的只有零頭,至於梁淳,他母妃死得早,人也不會來事,他自然對他不上心。
「絮兒,你特地跟父皇說這些是何用意?」
她提起裙擺跪在梁釗身前懇求道:「絮兒想求父皇讓二哥去學堂上課。」
梁釗瞧了她半晌,面上露出一絲欣慰之意,「看在你懂事的份兒上,準了。」
「謝父皇。」
第5章 不由自主
接下來的三日,梁釗勒令梁緋絮在宮內安心調養身子,補藥喝足。
第五日,梁緋絮恢復如初便去宮內學堂上課。
太子有太傅單獨授課,其他皇子及皇親國戚的子女則在宮內另開學堂,女子與男子分開,各在左右兩側,由朝中幾位大學士所教。
梁緋絮前世做公主做得小心翼翼,便是因她最受梁釗寵愛,她怕別人說自己恃寵生嬌,以至於平日能大度則大度,結果這大度被人認為是好欺負,學堂裡的同輩總聯合起來排擠她,其中又以梁輕鳶為首。
重來一世她倒是想通了,她榮華公主就是皇宮裡最受寵的公主,誰要大度。
上午主教琴棋書畫之類,下午只有一節德禮或閨房課,結束後便是自由時間,按照規矩,他們上十日學休一日。
日升第一課由李庚教授書法,堂中寂靜,只留少許白麻紙移動聲。
「大家寫字時必須注意握筆的姿勢,大拇指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