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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應聲,箍著她的手愈發用力。
黑馬收不到指令,到最後便停下了奔騰的四肢,慢悠悠地繞著溪邊走動,無趣地甩著尾巴搖擺。
魏棲鬆開韁繩,指尖連彈七顆石子,隨後幾處起了七聲悶哼。
「公主……公主……公主……」他在她頸間一句一句喚她,一根根挑起她的心絃,聲音逐漸沙啞,「你還記不記得畫冊上的後幾頁?」
「……不記得。」她縮著身子往前傾下,心跳如鼓,再激烈些便要從嗓子口跳出來。
他喝了酒,自己哪裡是他的對手,毫無招架之力。跟著她的暗衛呢,為何還不出現。
「你別動……」她按著他作怪的手狠狠擰了他一把,這下倒是把他擰清醒了點。「你能不能把匕首……流氓!」剎那間,她想到了什麼,面上更熱,滾燙一片。「我還沒消氣,你不準碰我!」
「嗯……」他緩緩鬆開手,一把扯下脖子裡的虎牙往下一刺,整個扎進大腿,再使勁一劃破開皮肉,不過一瞬,鮮血便染紅了長褲。疼痛收回了些意識,他淡淡道:「你下去吧。」
「我,我不敢跳。」這地面對她來說高了,「什麼味道?」她扭頭一看,對上他的右腿時眼眶一紅,「你這個笨蛋!」
聞言,魏棲一頓,她不下,那便只有他下了。
再跟她坐一騎,怕是噬心之痛也擋不住他。父親與哥哥們的血海深仇還未知,他不能讓自己沒了退路。
身形一動,他下馬跳進了溪流中,冰涼的溪水和疼痛感倒是衝散不少他身上的熱度。
然而他心口依舊燒地慌,定是那碗助興酒,勁頭真大。
獨自一人坐在馬上,梁緋絮望著溪流中的魏棲不安。他刺傷了自己的大腿,她哪裡能放心地下,這下怕也得跳。
可惜她穿了條長裙,不怎麼方便,跳下馬時沒站穩,不過好在周遭是軟軟的草地,摔得並不疼。
站定後,梁緋絮趕忙跑去小溪邊,魏棲正在溪水中央站著,單薄的衣衫被溪水一浸全然貼在身上,朦朦朧朧地勾勒出一塊塊的形狀。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但卻是第一次覺得他在誘惑她。
他閉著眼,兩道鋒利的劍眉攪在了一起,似乎在忍著萬分痛楚。
「我沒事。」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頓了一會兒,他咬牙道。
「你那個,是不是……」白芷姑姑上的閨房課可教了不少東西,她記得其中有一課講的便是這,男子在有所反應後,不及時……會相當難受,而且次數多了會損害身體。
「不是,沒有,你走。」魏棲死死咬著牙關,他如今最不想聽到的便是梁緋絮的聲音。
遇上她之後,他才覺自己是正常男人,有七情六慾,加之那鹿血酒助興,他忍得相當痛苦。
那些課上的內容在腦子裡一一浮現,她低頭踢著裙擺,腳鏈響得凌亂,「我聽白芷姑姑說,可以,可以……緩解……」
「閉嘴,快走。」他說罷轉過身,整個人沉入水中。
「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看著你。」找了塊稍大的石頭,梁緋絮提起裙擺坐了上去,她倒不是怕他。方才見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她便心軟了。
對他虎視眈眈的姑娘太多,他這般模樣落在那羽族的姑娘手裡,她哭都來不及。
「……」魏棲不再說話。他忍得難受,只覺渾身血管都要爆了,她卻還在那兒窸窸窣窣地念叨,這不是要他的命麼。
「我知道一個緩解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可惜我不怎麼會。」
「你不聽聽我說的辦法麼?這樣忍下去,萬一壞了怎麼辦?」
壞了?她在說什麼鬼話。魏棲猛然冒出水面,她那話氣得他太陽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