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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的舊傷怎麼樣了?」她疾步走向梁硯書,緊緊拉住他的衣袖,伴著絲絲縷縷的焦急從眉心透出。
「女大不中留,你心裡只有他。」梁硯書佯怒,寵溺地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沒什麼大礙,只是面色不大好,說話氣虛。」
他出靳府後跟梁媛走了一路,實在試探不出東西只得作罷,然而恰恰是因試探不出,他心裡反而起了詭異的猜測。
大姐會是那種人麼。
「面色不好?怎會面色不好?」越想她越擔心,又問:「他身上的傷口裂開了?可有太醫去瞧過?」
「他穿著衣衫我哪兒看得見。」梁硯書說罷拉起她往靈素宮走,「你別擔心,我明日帶太醫去靳府給他看診。」
這時,久不說話的梁淳驀然開口,冷冷道:「說不定你一帶太醫去他便好了。」
「二哥,他在戰場上受過幾次重傷?」想起這事,梁緋絮是又惱又心疼,帶著哭腔道:「他是不是總沖在前頭?」
「他是將軍,他不沖前頭誰沖前頭。」怕她胡思亂想費心神,梁淳便吞了即將脫口的話,安撫道:「不過我沒見他受過什麼重傷。」
「嗯。」梁緋絮不再說話,憂心忡忡,原以為他在裝病,可眼下他是真病了。
「緋絮,我想問你一件事。」
梁硯書出聲打斷了她思緒,她忙收斂心神側頭朝他看去,「什麼事?」
「大姐為何會喜歡上魏棲,你們之間可有發生過什麼?」他問得直接。
「大姐喜歡魏棲?」梁淳挑眉,這倒是稀奇。
她出宮後也沒再找自己的事。梁緋絮不自在地別過臉,「我怎麼曉得她為何會對魏棲有意思,廉冠是將軍,魏棲也是將軍,興許她只是喜歡將軍。大哥,我和她之間曾有小過節,但我眼下不想說,看吧,看她下一步怎麼做。」
「什麼小過節?」梁淳偏頭追問,「她欺負你了?」
「沒有,不準再問。」她輕飄飄地瞪了他一眼。
「緋絮。」梁硯書望著道上亮起的宮燈,眸中點了一片星光,猶豫道:「我今日去靳府見到了大姐。」
「她去靳府了?」梁緋絮不禁攏起眉骨,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他們說了什麼?」
「沒聽清楚,我進屋時魏棲正抓著她的手……」說著,梁硯書用餘光瞄了瞄妹妹的臉色,當即勸道:「你別亂想,他們倆沒事。後來魏棲同我說了一句話,所以我才問你跟大姐之間是否有過誤會。」
「嗯。」他絕不會對梁媛有意思,但一想那畫面,她吃味了。
魏棲裝病三日,梁緋絮沒來,梁硯書倒是來了幾回,總是旁敲側擊問他梁媛的事,梁淳也來了一回,說是看他何時斷氣。
第四日,他實在裝不下去了,火速換上侍衛服進宮。
午後,江璃棠來了靈素宮,閒著無事,他瞧見案上的古琴便拿到涼亭裡去試試音色,在他的手下,古琴靈地像是有了魂兒,顫若龍吟。
悠揚的琴音從涼亭裡飛出,聽入耳中,猶如被楊柳梢頭的飛絮從面上拂過。
合著琴音,梁緋絮踮腳在涼亭裡跳了起來,她已有幾年沒跳舞了,沒想今日被琴聲引得來了興致。
「……」柳色跟林琛正站在門口,在他們眼裡,公主跟江璃棠更像是超乎男女之情的知己。
魏棲剛進門,一聽這琴音便覺肝火衝上了嗓子口。
大步走向琴音來源處,涼亭裡的那兩人可是讓他腹中鬱結,一個穿官服在彈琴,不曉得彈了什麼要死不活的曲子,難聽,還有一個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的女人居然在跳舞。
她著一身玉色長裙,領口稍寬,露出一段天鵝般的脖頸,腰封與腰帶都極細,細地能輕易飛起,而那兩隻廣袖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