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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學誰的。」白芷又問。
「噗……」柳色咳了一聲低下頭去。
「笑什麼。」梁緋絮偏頭佯怒,隨後捏著耳垂道:「靳將軍。」
「嗯。」白芷並不多問,順手翻開書冊道:「公主切記一件事,這些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所以老身今日只教你一招。他靠近你時可以臉紅,但臉紅時得反將一軍,重點在於若即若離,用你最自然的方式去調戲他,不能刻意,等他情緒起來時你要立馬抽身。」
「……」梁緋絮聽得似懂非懂,柳色聽得懵懵懂懂。
一早,魏棲舊傷復發的訊息傳到了靈素宮,梁緋絮剛準備去學堂,聽得這訊息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好在柳色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公主別慌。」
「應該不會。」林琛出聲,腦中細細回想前日的魏棲,「我看他前日神采奕奕,不像是舊傷復發的預兆。」
梁緋絮仰頭看向橫樑,面露擔憂道:「你確定麼?」
「對我們習武之人而言,舊傷復發無外乎三種原因,一是酗酒,二是過度勞神,三是新傷帶舊傷。」林琛抬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這麼說來倒也有可能。」
他不說還好,這話鋒一轉的,梁緋絮更慌了,「你的意思是,他真的舊傷復發了?也是,他都兩天沒來了,正常情況下哪兒可能呢。」
「公主穩住先去學堂上課,奴婢去靳府探探究竟。」柳色使勁瞪了林琛一眼,扯著梁緋絮的臂彎道:「公主如今可是失憶了,即便靳將軍真舊傷復發,你想去看他也得跟江大人一道去。」
林琛提醒道:「恕我直言,公主若跟江大人一道去靳府,他大概會被氣吐血。」
「那……」梁緋絮緊鎖眉梢,靜默片刻道:「我讓大哥去瞧瞧吧。」
靳府。
臥房,從昨日起,魏棲閉門不出躺在床榻上裝病。
前晚,梁緋絮無意間說了個特別的詞兒,這讓他肯定她沒失憶的念頭又堅定了一分,便想著裝病試試她,沒想等了一天她也沒來,於是他今日加碼開大,裝舊傷復發。
夏日在不知不中升起,距離他傳出訊息已有一個時辰。她怎的還不來,莫不是真失憶了。
「將軍,公主來了。」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
迎著日光,魏棲心尖一亮,他賭對了。「請她進來。」
「哐」,管家開啟房門,背光走進一名窈窕的女子,然而魏棲眸中的驚喜在看清她時成了驚詫。
來人不是梁緋絮,是梁媛。
他暗忖,她來做什麼,他們倆之間並沒交情。做太監那會兒,除了梁釗招她,他壓根沒跟她打過交道,更何況她曾下毒害過梁緋絮。
梁媛今日還真是故意來靳府看人的,她想弄清楚梁緋絮是不是真失憶。至於梁釗那兒,她往後是再不會去了。
「聽說靳將軍舊疾復發,本宮來瞧瞧你。」梁媛輕移蓮步,她著一身青草色的衣裙,眉間有股千年不化的憂愁,眼睛雖美,卻彷彿被水鏡隔了一層,讓人看不真切。
魏棲猜不出梁媛的心思,淡淡道:「微臣有病在身行不得禮,還請大公主見諒。」
「嗯。」梁媛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她對眼前這個男人不感興趣,甚至有一絲厭惡。但她喜歡將軍,尤其是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將軍。
這兩者相當矛盾。
那打量貨物似的視線讓他極為不悅,魏棲冷聲道:「敢問大公主可還有其他事?」
「沒有。」她回。
「微臣人在這兒,大公主瞧過之後能走了麼?」他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咳道:「大夫交代過,微臣得多休息。」
他在趕她?梁媛頓時起了逆反心理,柔聲道:「靳將軍,本宮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