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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喆從藥箱裡取出繃帶和金瘡藥,恭敬道:「公主,還請讓讓,老臣得給駙馬換藥。」
「好。」梁緋絮起身站在床榻邊,直盯著魏棲看,偶爾還給金喆搭把手。
解開繃帶,刮藥,上藥,纏上新的繃帶……金喆換藥後匆匆離去。芸兒站在一旁瞧了許久,忍不住道:「公主,你不梳洗梳洗麼?」
「等他醒了先。」她輕輕撫著魏棲的臉,嗔道:「混蛋,你嚇死我了。」他面上雖有了溫度,可因著受傷的緣故,仍舊沒什麼血色,
見得此情此景,芸兒自覺退出房。
一個時辰後他便要醒了,心頭止不住地激盪,梁緋絮低頭看了看自己亂糟糟的模樣,如此見他怕是不行。
她側頭,屋內有柳色打來的水,反正他還沒沒醒,來得及。
簡單打理,等她梳洗完畢回到床榻上,魏棲還是沒醒。「別嚇我。」她慌了,又探了探他的呼吸確認,指邊氣息倒是比之前要正常許多。「你可一定要醒啊。」
「嗯。」
魏棲應聲,緩緩睜開眼,對上憔悴的梁緋絮,心底剛起的重逢喜悅瞬間消失,他用力拉住她的手蹙眉責備道:「你昨晚沒睡?」
一滴淚滑落,她沒好氣地瞪他,哽咽道:「你不醒,我睡得著麼。」
他幽幽地看她,忽地,手上用力直接將她拉上了床榻,她嚇壞了,驚慌地喊道:「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
「都是皮外傷,我算好了力道刺的,沒事。」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扯過被子塞在她肩下,隨後傾身湊近,兩人的臉相互貼著。「只要你活著,我就捨不得死。」
鼻尖似乎被什麼堵塞了,她不敢動,怕碰著他身前的傷口,低聲道:「騙子,你上輩子不就死了。」
「這輩子跟上輩子不一樣,上輩子我是魏棲,這輩子,我是靳譽。」他看著她眼下的青色心疼,伸手合上了她的眼,溫柔地說著,「如今我醒了,你好好睡一覺,不管什麼話,都等你醒了再說。」
「嗯。」她聽話地閉上眼。
心事一了,她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四個時辰裡,外頭的日光在悄然中自東向西移。此刻,夕陽斜斜地掛在山頂,光芒盡放,將附近的雲彩染出一片片紅霞,絢爛至極。
靈素宮的前廳守著不少人,柳色耐不住擔憂總去寢房門口瞧幾次,可惜裡頭一直沒什麼動靜。這兩人不餓麼。
林琛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養神,鳳瑀沉默地站於門邊,王晝時不時拿冷眼直瞪他。
落日的餘暉在寢房內灑下,不同於白日的烈,它是燦然的,彷彿燃到了生命的盡頭。
世上大概沒什麼會比睜眼第一刻看到心愛之人更美好的事了。不知怎麼的,梁緋絮眼中來了淺淺的一層水霧,這一次,是喜。
魏棲正在看她,雙眸格外地亮,彷彿嵌了星光,面色比起剛醒那會兒要好地多。「醒了?」
「嗯。」她鼻音頗重。
「餓麼?」他又問。
兩人捱得太近,她沒好意去摸自己的肚子,小聲道:「有一點,你呢,餓麼?你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
單手撐起下巴,他盯著她,眸中笑意瀰漫,「不餓,秀色可餐。」
「貧嘴,我讓柳色去準備吃的。」她說著便要起身下床,沒想被他拉住了手,她回身看他,他眨著眼,「我一刻前同她說過。」
「嗯。」她再次躺下,側過身,學著他的樣子撐起下巴,兩人像是互相看不夠似的,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假死是什麼感覺?能聽得到我說話麼?」
「聽不到,跟真死了一樣。」他搖頭,唇角勾得風流,劍眉一挑道:「不過我能猜到你說了什麼。」
「我不信。」她鼓起臉,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