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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著手推車。他們的面容顯得震驚而恐懼,悲傷和痛苦之情凝固在臉上,但同時又是尊嚴的。人們還有什麼東西不能忍受!生存下去並繼續前進!‐‐幾個小時內,他們將回到前天還是他們家園的那片燒焦的瓦礫堆。
8點30分,特勒蒙(tirleont)‐‐一名德國軍官在這裡說道:&ldo;進至特勒蒙花了我們5天時間。&rdo;我們從亞琛到這裡大約是100公里‐‐每天約20公里。這個速度倒是不慢。我注意到途中沒有在公路上看到一個炸彈坑。我估計,在德國人用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將比利時鐵路炸毀的同時,他們特意避免轟炸公路或&ldo;他們的&rdo;橋樑。顯然,德國司令部決定在推進時不使用比利時的鐵路,而只使用公路。他們的軍隊是建築在安裝汽油發動機的汽車之上的。
途中我們在公路上遇到了一個可怕的大洞,剛好在小鎮外面一條小溪附近。這個洞直徑約30英尺,深約25英尺。德國軍官解釋說,這是法國人炸的。
&ldo;是法國爆破專家們幹的,&rdo;他說道。&ldo;在有些地方他們幹得相當漂亮。但是他們沒能阻止住我們的坦克。坦克繞過你可以看見的左邊那座工廠,撞倒工廠圍牆,就好像那是手紙做的,在上游約200碼的地方渡過小溪,繼續追擊敵人。我們損失了一點時間,&rdo;他接著說,&ldo;即使如此你必須承認法國人在這裡幹得很漂亮。&rdo;他對法國爆破手們極為敬佩。
在特勒蒙有更多巷戰的跡象。房屋的牆壁被機槍子彈打成了麻臉;許多房屋被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和火炮夷為平地。
9點15分,盧萬‐‐這個古老的大學城,1914年時被德國人在憤怒中燒毀,現在這座城市的相當一部分再次被摧毀。這是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印象,我感覺好似捱了當頭一棒。一個又一個街區完全成為廢墟。廢墟上面仍然冒著青煙。因為這個城市剛剛被佔領兩三天而已。
我們驅車穿過廢墟來到大學,前往圖書館。它也是在1914年被德國人燒毀,並且由數百所美國學校捐資重建(書籍可能也是捐贈的)。
&ldo;圖書館怎麼樣?&rdo;我詢問當地駐軍指揮官,他是一名年紀挺大、臉頰胖得耷搭下來的上校軍官,看上去不像是個缺乏同情心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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