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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根處，讓張晗櫟本身就敏感許多的面板更紅了，身體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少年抱緊了雙腿，強壓著體內的不自在，埋著頭沒吭聲。

太羞恥了！

周圍眾人已經開始陸續站起來，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支帳篷的支帳篷。

&ldo;哎方樞懷，櫟櫟，你倆住一個帳篷？&rdo;殺馬特早就認定了兩人是連體嬰兒，因此也就是順口一問，現在見兩人還坐著，特別是張晗櫟，整張臉還埋在膝蓋裡，唯一露出來的頸部和麵部面板一片通紅，登時一愣，問道，&ldo;櫟櫟你生病了？&rdo;

殺馬特壓根想不到自己平時跟王超他們經常做的這種懲罰遊戲會對少年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方樞懷輕笑一聲，對殺馬特搖了搖手：&ldo;嗯，你們先弄著，我們等會兒就過去支帳篷。&rdo;等殺馬特過去了，他歪著頭，就這麼嘴角含笑靜靜地坐在少年身邊，看他什麼時候能夠回過神來。

半晌，少年終於抬起頭，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去不少，鼻尖卻還依舊通紅，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剛被什麼人欺負，哭過一樣，軟軟的就這麼直直撞進方樞懷的視線裡。

方樞懷心下莫名一顫，站起身，看著少年依舊雙手抱膝蹲在地上，頭卻仰起來愣愣地看著他。那雙帶著水汽，貓一樣的眼睛從上面的角度看來顯得更加剔透了。

少年的眼神卻始終清亮澄澈，裡面像是蘊藏了數不盡的星辰宇宙。

&ldo;好了？&rdo;方樞懷彎下身，朝少年伸出手，&ldo;起來吧，咱們得去支帳篷了，不然晚上沒地方睡。&rdo;

少年反應了兩秒，視線下移，盯著方樞懷的手，幾秒後終於搭在了方樞懷的手上。

但下一刻，少年身子一僵，可憐兮兮地抬頭，嘴角微微下撇，委屈得不行：&ldo;腳麻……&rdo;

方樞懷失笑，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ldo;自己緩一會兒還是我揹你過去？&rdo;

少年立刻搖頭：&ldo;緩一會兒！&rdo;

要是被方樞懷背了，被他知道自己的反應了怎麼辦？！太羞恥了！

方樞懷重新坐下：&ldo;櫟櫟。&rdo;

&ldo;嗯？&rdo;

&ldo;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物？&rdo;

方樞懷的生日在三月份，早就過了，張晗櫟的生日則在六月底。上一世每到這個時候方樞懷都愁得不行，絞盡腦汁思考著應該送張晗櫟什麼禮物。後者倒是從來沒主動要求過什麼，只不過每年送給他的禮物都能稱得上精挑細選，用心到了極點，兩相比較下來方樞懷的那一份總有些敷衍了事不走心的嫌疑，他自己看著都覺尷尬，奈何青年卻一副珍而重之的模樣，讓方樞懷老臉實在是沒處擱，在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敢糙糙應付了。

但每年都費盡心思地準備給張晗櫟的禮物，也是一項艱巨的工程。

只不過現在，依舊十五歲的少年心思比上一世的青年好猜許多，而且自己這麼問了，那孩子肯定會照實回答。

果然，少年愣了愣，接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眼中迸發出燦爛無比的細碎光芒，驚訝又驚喜地笑著說道：&ldo;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rdo;

方樞懷：&ldo;……&rdo;得，白問了。

等張晗櫟的腳不麻了，兩人重新站起身，往帳篷區走去的時候，少年忽然頓住腳步，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後悔得不行。

他剛才應該讓方樞懷背的！好歹是肢體接觸啊！

兩人用了十五分鐘把帳篷支好，左邊是殺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