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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守家立業的，在我們死後，他們很快就會淪為一群孤兒寡女，被這大漠風沙淹沒吞食……&rdo;

言至此，他不禁有一種愴然涕下的感覺。卜、胡二人望著聽著，幾成木偶。

默然一陣，隨後飲一口酒，長嘆一聲說：&ldo;唉！從本意講，我也是不願去見共軍的，以前我就說過，見了共軍，你們自會得救，我卻要被殺頭。但現在實在沒辦法了，我如果不丟這顆腦袋，你們也都保不住腦袋。現在我已經看破一切，什麼也無所謂了。前時我曾對羊副官和李老軍說，我準備禪讓王位，他們還以為我在開玩笑：現在我更不惜這條老命了。倘若能以我這條老命換得眾百姓死裡逃生，我就心滿意足了，什麼也不想了！……現在，你倆說話吧，願意跟我者，就和我一同去赴湯蹈火，不願意跟我者，可立即分道揚鑣，我絕不為難！&rdo;

卜、胡二人已呆若木雞，哪裡還有什麼話說。愣怔半晌，卜連長&ldo;啪&rdo;的一個舉手敬禮：&ldo;報告馬旅長，你走哪，我跟哪，火燒雷劈，在所不辭！&rdo;

五十二（3）

&ldo;好！&rdo;他也跟著立起。

胡駝子卻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仰臉哀叫道：&ldo;馬旅長，馬旅長，你咋說，我咋辦，沒有二話……但，但……那雷火谷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過不去呀，過不去呀……&rdo;

&ldo;不！這是你們當年失了策略！如果你們當時不要掉頭往回跑，而是照直往前沖，肯定有人衝過去了！這次我們鐵心一志，前僕後繼，一定會成功！就這樣幹，再不廢話，起立‐‐&rdo;胡駝子再也沒了話說，一個神經質地站了起來。現在，我再說一句話：&ldo;明天一早，立刻拔寨起營，全力衝擊大沙嶺；衝過大沙嶺，到那亂石峽前，再兵分三支梯隊，輪番向雷火谷衝擊。如果我衝過去了，一切善後由我交辦。如果我不幸死在途中，你們衝過去了，不論是哪一個，都要立即向共軍通報我們的情況。如果他們聞風而動，速發救兵，自好；如果他們見死不救，或表示懷疑，你們就竭力控訴我的罪行，說什麼什麼地方，有一個怎樣怎樣的暴君，統治著多麼多麼苦難的人民。殺人放火、姦淫婦女，吃人不吐骨頭。總而言之，要把我說得壞上加壞，惡上加惡，從而激起他們的義憤，他們一定會發兵前來討伐鄙人。到那時候，道路自會被打通，王國自會獲救，我們的全部目的也就實現，我馬黑馬也將含笑九泉，死而瞑目……就這些，聽清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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