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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聶堯臣顯然不是會輕易開口說這種話的人。連肖灼都看出來了,他此時此刻有些茫然和混亂。
肖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是幫忙找趙元熙,他無論如何都會盡全力的。
「那個,聶先生,我可能需要七七姐的身份證資訊,人事檔案我這邊是看不到的,你知道嗎?」
比如身份證上的名字,曾用名,跟實際用的名字會不會有出入,還有身份證號碼,籍貫……既然要找人,這些資訊總歸越精確越詳盡的好。
聶堯臣陷入一種更深的情緒裡面。
因為肖灼問的這些問題,他全都答不上來。
他再次把人事經理叫來,帶著趙元熙入職時填寫的個人檔案和她那封辭職信。
信寫得相當官方,看不出任何有效資訊。
在人事部甚至公司其他員工看來,這種離職簡直是可以預見的,一點都不意外啊!
本該屬於我的職位給了別人,那大概只有實在走投無路的人才會選擇留下吧?不然多尷尬呀,你否定了我之前的努力,還不讓人另尋高枝?
至於那份人事檔案,就很有些出乎意料了。
她的聯絡人資訊欄沒有註明與她的關係,聯絡方式也只留了一個固定電話的號碼。
他隨手查了一下那個號碼,居然是本地的一所福利院。
父母資訊不詳,家庭住址不詳,一開始乾脆連通訊地址都沒有,人事經理說是後來補上去的。
聶堯臣認得那個地址,就是他們在一起之後,他為她租的那間公寓。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多資訊可以幫忙找人。
聶堯臣的不安中摻雜了荒謬感。
元熙的座位在樓下,沒人動過。聶堯臣無數次從這個座位旁邊路過,這回真正想從這個桌面上找到一些線索的時候,才發覺她不像其他人那樣在桌上擺照片、盆栽或者玩偶,甚至沒有鮮艷出挑的顏色可以跟她本人聯想到一塊兒,一切都是非黑即白,或者灰色的。
非常低調,掩藏個性。
從檔案到文具,所有辦公用品,全都屬於公司,筆記本上只有扉頁簡單的寫上了她的名字,翻開的一切,都只跟工作有關。
秘書處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老闆杵在這裡是什麼用意,但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終於,聶堯臣像想起什麼,對肖灼道:「前段時間我買過一間商鋪,走的我私人帳戶,你查一查那個商鋪的具體地址。」
…
找到這裡來,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推理,卻讓他感覺很費了些周折。
商鋪產權人的名字赫然寫著趙元熙,然而真到了門口,仍然是鐵將軍把門,他根本進不去。
她顯然也不在那裡。
他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偶然從對面婚紗店的窗戶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趙元熙坐在那裡,身上穿著婚紗。
如果不是對她足夠熟悉,他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眼花認錯人了。
她臉色很差,但並不是因為他。
見到他,儘管意外,她也只是表現出短暫的錯愕,很快就隱藏好情緒。
夏嬋不明所以,上前招呼:「這位先生,您一個人嗎?今天是想幫太太看婚紗,還是男士的禮服?」
唔,雪松和苔原的香氣,考究的手工西服,良好的教養和由內而外的貴氣,這位客人應該身價不菲。
照理這樣的人家結婚禮服應該會有更好更名貴的選擇,甚至都不用親自到店裡來,自有圖冊和設計師上門。
究竟是什麼讓塑了金身的大佛蒞臨她這小廟?
聶堯臣沒吭聲。
他也想要弄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以及元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