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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阿禾,專注事業,不調查任何東西。」秦綿噥噥著答案,話音一落便脫力癱倒在顏禾懷裡,沉沉地睡去。
顏禾眼眸一閃,褪去空洞的樣子恢復正常,滿臉疲憊地低頭,看看懷裡熟睡著的人,輕嘆一聲:「意志力真強啊。」
胸腔內一陣翻湧,刺痛難忍,顏禾緊皺著眉頭強壓下嚥喉湧出的腥甜,把秦綿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才進到洗手間裡,眼前一黑,噴出一口黑血,血液翻湧著衝出,顏禾只能緊緊扣著洗手池的邊緣,吐得昏天黑地。
再睜眼時,衣襟被鮮血濡濕,衣領還懸著一滴鮮紅的血滴,洗手檯被染成了暗紅色,顏禾神色漠然地開啟水龍頭,清洗去汙漬。
解開釦子鏡子中映出她的身軀,黑色的『粗枝』從鎖骨之下蔓延開來,向上攀上頸部,向下聚集心口。
細細的曼條從心口擴散至全身,看上去詭異無比,此刻的『枝蔓』有力地跳動著,昭示生命的活力。
「呵,生長這麼快嗎。」顏禾輕撫上黑色的枝蔓,跳動的幅度越發劇烈,她蹙眉收手,嘟囔:「我們共存十幾年,用你一次就長這麼快,相煎何太急啊。」
顏禾褪去衣物,開啟浴室的暗門,走過漆黑的長廊到了一間黑屋子,黑色的藥池擺放在中央冒著蒸汽,她走進去浸泡著,手機不合宜地響起。
「餵?」
「你用催眠術了。」
「嗯。」
「你不要命了嗎!」
顏禾慵懶的靠著石巖,黑色枝蔓在藥池的浸泡下逐漸平靜下來,慢慢收回淡去,只留下一小塊看上去和紋身無疑的枝條狀圖形。
「泡著藥池,死不了。」
顏嶼看著脈絡盤上又變黑的一條脈線,咬牙問道:「催眠的誰?」
「秦綿,我沒辦法對她下手,也沒辦法讓她主動放棄,只能用這個方法,她的執念太深了,意志力也強,讓她忘記之前的事情,可費我好大勁呢。」
「你應該知道這不是百分百的成功。」
「我當然知道,多來幾次……」
「顏禾!」顏嶼一巴掌拍在桌上,杯子被震得搖晃不定,「你t要是在我面前,這一巴掌就是打在你臉上!」
「嗯。」顏禾垂眸撩動著水波,懶懶地應著,起身走出藥池,「我心裡有把控。」
「你有個毛線的把控,我告訴你顏禾,別給我再用催眠術,脈絡盤上再黑一條線,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顏禾低笑幾聲,套上浴袍:「阿嶼,催眠術沒了雙眼我也能驅動。」
「只要,那個東西在我體內。」
·
秦綿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顏禾幫她請了假。醒來時秦綿感覺全身無力,尤其是腦袋,昏昏沉沉的還特別疼。
昨天……昨天做了什麼?秦綿想不起來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她有昨天嗎?
丟失記憶的恐懼讓秦綿開始變得不安,撐起身子門『吱』的一聲開了,看到來人,秦綿放鬆不少,努努嘴伸出手,聲音輕柔:「阿禾」
顏禾冷淡的神色有一絲鬆動,坐在床邊抱住秦綿:「怎麼了,一起床就撒嬌。」
「阿禾,我好像想不起來昨天了,我昨天有做什麼了嗎?」
顏禾眼眸噙笑,捏捏秦綿的臉頰:「睡傻了啊,昨天你不是在上課嗎?我還去聽課了,結果惹你生氣,你不吃飯,餓昏過去了。」
秦綿蹙眉,哦對,她是老師,顏禾偷偷溜進來上課,還在課上睡覺。
想起來後,秦綿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輕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呢,我可沒原諒你。」
「別生氣了綿綿,起床吃飯吧,幫你請了假,今天好好休息。」
「嗯,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