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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洩露天機,可就大大的壞事了。”
一念及此,枯爾巴法師已下定決心,只有和劉毅聯手,攔住白髯僧人,留下白衣少年,此事才可了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對於白髯僧人,枯爾巴法師實在不知其根底來路,又略憚於其顯露的高超武功身法,他心中上下掂量,覺得最好的辦法乃是以善言相對。看來,劉毅也不知其人之來龍去脈。只要能打聽出他的行止歸宿,還愁他能飛上天去?
白髯僧人一眼就瞅出這紅袍僧人枯爾巴絕非善良之輩,但剛才他也確實欲阻止劉毅加害白衣少年,似乎尚存一念之仁,遂合什答禮道:“阿彌陀佛!有勞法師動問,老衲法號無忌,雖名掛山門,卻一向雲遊四海,居無定所。今日得遇金沙江回源寺法師,實乃三生有幸!你我雖師不同宗,卻皆為佛門弟子,遵規行善乃是佛家僧尼本份。法師既與此人相識,理應勸其與人為善,慈悲為懷,讓老衲將這重傷少年帶走,從速救治才是。阿彌託佛!善哉善哉!”
紅袍僧人枯爾巴應道:“本座適才也曾出言勸止。尊駕若是不來,本座也必會請劉公子留其性命……”
白髯老僧無忌截口道:“既是如此,則老衲此刻便將這少年帶走救治。法師之情,容後謝了。”言畢,作勢欲扶起白衣少年。
枯爾巴見狀急道:“無量壽佛!尊駕如何這般性急?這少年與本座友人劉公子稍有過節,只怕劉公子此刻還有話問他。”
無忌白髯顫動,冷冷笑道:“既是如此,老衲便就此稍候。法師,請你的那位友人有話快問。”說到友人二字,他目光如電,掃了劉毅一眼,故意加重了語氣。
枯爾巴冷笑道:“尊駕自言云遊四海,想必見多識廣,卻又如何這般不省事物?既是他二人之間有過節,豈好當著許多人之面相問?再者,尊駕乃方外之人,何須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而硬趟渾水呢?”
無忌一拂鬍鬚,哈哈一笑道:“據老衲適才偶見,這位白衣少年與你的友人素不相識,試問又能有什麼過節?再說法師與老衲同為佛門弟子,此事既然法師可以管得,老衲為何便管之不得?”
白衣少年經無忌點**施以急救,加上本身內力尚未盡失,坐於地上慢慢平氣調氣,已緩過許多。此時,雖還不能行動使勁,但神智已是清醒。他聽著無忌與枯爾巴的談話,心中不由湧起了一串串疑問:這劉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他對旁人頤指氣使的神態,並非一般江湖門派首領所為;張元奎在“望海樓”蠻橫無理,大打出手,有恃無恐的架勢,更非一般江湖好漢的行徑;彭明炬那日在龍尾關外天生橋率眾追殺受傷的道人,再加上今晚劉毅急匆匆專程趕來見吐蕃枯爾巴法師,見到自己,又立即追問天生橋舊事,等等一切,皆使人懷疑其定有不可告人之處。他不禁深為懊惱,後悔自己過於年輕自信,以至於一招不慎招致重傷,要不是從天而降一位無忌老僧,自己恐早已命喪黃泉了。到如今自己走不了不說,還連累得素不相識的無忌老和尚也脫不了身。眼看一場爭鬥便要開始,自己已無一點出手之力,而那劉毅、枯爾巴二人已非一般高手可比,加上張元奎、彭明炬等那十多個人,無忌大師是否能全身而退?想著想著,一個念頭驀地跳出頭腦:
“在昆明時,曾隱隱聽說吳三桂暗有面南稱尊之意,劉毅此行是否與此有此關聯?今日如我不死,非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第十回 月黑驚辣手 風高動佛心 (二)】………
且說此刻劉毅在一旁聽枯爾巴與無忌二人唇槍舌戰,早就等得極不奈煩了。。他自覺自己的武功本與無忌不相上下,適才的失手,乃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到偷襲所至。自己家傳武功已早達一流,況還有新得的“九天玄冰神功”,雖未臻化境,卻也是當今武林獨步。再說己方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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