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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一切,對於守城的兵將們來講,實在是太痛快了,壓抑在心頭數月的看不見勝利希望的煎熬‐‐一掃而空,所以,大家的笑聲那麼響亮,那麼爽朗,那麼痛快……一直透過天際。
大家笑過以後,似乎都不願意做沒眼色的傢伙,他們有序地各自散開。他們要匆忙地收編投降的兵馬,還有張燈結彩、找來酒肉準備慶祝。對了,不遠處,慄粟仍帶著大軍虎視眈眈,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湘王都死了,給他送一封招降的文書就是了,這種事情,知府周大才很是擅長,也很是樂意‐‐之前寫降書的時候,他可是窩火得不行。
當慄粟終於得到湘王已逝之訊息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ldo;沈靈犀,你他孃的就是個異數!&rdo;他不知道的,這句話在很多年前,在楓山秋獵的圍場上,幾個皇子,都曾在心中默默唸過,只,當時他們誰也沒有預料過今日的局面罷了。
湘王已死,慄粟卻不提歸降,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怎樣得罪了蕭央與蕭家軍,這樣的深仇大恨,可謂不死不休……他開始沉默,不進攻,亦不肯撤退,他一個人呆在營帳裡,誰也不見。
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叛軍,開始混亂,他們等來了招降使,可是,大將軍慄粟卻不肯接見……如何是好你?那就索性各自降了吧。湘王都不在了,誰還能顧得上誰呢?慄粟想死,其他人可沒有追隨的覺悟……各自降了吧!數萬人的大營,卻如流沙般的四散而去了。
當焦浩然走進慄粟的大營的時候,只看見,一具冰冷的屍體。
焦浩然沉默了一會兒,吩咐身側的近衛:&ldo;好生葬了吧,就葬在巍山畔,不必有墳頭,以免……&rdo;
近衛疑惑:&ldo;將軍,首級不取嗎?&rdo;湘王的屍身,無人敢動,甚至掉落的滴血頭顱,都需洗乾淨,找最好的裁縫重新縫在屍身上,用冰塊鎮了,千里送回月華城去聽皇上發落……只是慄粟,這反將的頭顱為什麼不取下來?取下來就是軍功,便是……
焦浩然緊緊皺起了眉頭,當年也曾是同袍,一同喝過酒的情誼,說不上重,可,也說不上太輕……而今,不過是各為其主,都是以死明志的忠義,為什麼要落得屍首不全,不得入土為安的下落呢?焦浩然的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可是,他最終看著親衛殷切的目光,點了點頭……是啊,終究是選錯了,便是一步錯,步步錯……落得而今的下場,慄粟的心中,應該也是有準備的……可,當年,他真的有的選嗎?
……
算了,想這些做什麼呢?收編了慄粟的兵馬,還要到青州、襄州、襄州等地,去招降湘王的殘部呢,焦老將軍忙得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貴南城裡的蕭將軍,正被城裡的將士們吵吵著逼婚呢!
而今,聽說紅鸞帳子準備好了,大紅嫁衣準備好了,連丈許高的紅燭,都被人尋來了一對……沈恩顧家的姑娘,倒是饒有興趣的瞧著這一切,可是,蕭三,似乎沉默地有些過分了啊……真是搞不懂年輕人的心思,那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難道還配不上蕭小將軍嗎?還是現在時興男娃娃裝深沉,女娃娃主動的?反正,老焦瞧著這門親事不錯,他自覺得能夠替老沈當得家,說不得還能客串一把&ldo;高堂&rdo;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