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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好似聽見夫人在哭。&rdo;
青秀氣結,這新房是夫人特意選的,離正房的院子可百丈遠呢,哪裡就聽見夫人在哭?
不等她開口相勸,沈恩顧已經胡亂拾起衣裳披在身上,急匆匆出了門去。
話分兩頭,說戚文姍和沈恩顧做夫婦六載有餘,丈夫莽夫出身,再也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只是一味平日裡過日子時捧著、疼著、寵著她,她倒也不覺得怎樣纏綿恩愛,可今日,生女本來就傷了她身子的根本,晚間夫君卻不能陪在身邊安慰,卻是和他人洞房,心中怎麼都不是個滋味。
戚文姍不待他人相勸,自己默背了一通女誡。好容易背完,心思半點不得寧靜,兩行清淚不自主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她也不取帕子,拿袖子胡亂在臉上一抹。
身邊伺候著的丫鬟青鳶看到,忙勸:&ldo;夫人可是哭不得,對眼睛不好,月子裡落下了病,一輩子都難受。&rdo;
&ldo;誰哭來著?&rdo;戚文姍拉了被子遮住臉,&ldo;我倦了歇會兒,你把燈熄了,外面守著。&rdo;
話音未落,院子裡卻亂了起來,青鳶忙出了屋子,恰看見鄭嬤嬤把沈恩顧攔在門外。
沈恩顧急道:&ldo;你只擋著我幹什麼?老爺要去看看夫人怎樣了。&rdo;
&ldo;哎呦,我的爺,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怎麼著也要到了天明兒才能到這兒院子來,別讓人閒話,說夫人是個妒性兒!&rdo;鄭嬤嬤張著胳膊,跟個護崽兒的母雞似的,攔著沈恩顧不許進來。
沈恩顧大急,也顧不得許多,抓住鄭嬤嬤的背心的裉子只一提,就輕輕將她放在一旁,直奔正屋而來。
沒等沈恩顧踏進門檻,戚文姍卻已經掙扎著起床立在當屋,把沈恩顧平日裡懸在屋中的佩劍橫在脖子上,臉上沒有一絲兒表情,冷森森開口:&ldo;夫君今日要再踏進院子半步,妾身就死給你看。&rdo;
&ldo;你,你,你不在床上好生養著,怎麼起來了,我就是擔心過來看一眼罷了。&rdo;沈恩顧急得真是手足無措,雙手緊握成拳又無處發洩,只好往自己胸前砸去。
青鳶兩廂無奈,只好先賠笑到戚文姍身邊,好生攙扶,卻對沈恩顧道:&ldo;爺趕緊到漪瀾居去吧,奴婢們自會好好照顧夫人,老爺不用擔心。&rdo;
沈恩顧無奈,頭也不回地去了,到了漪瀾居心中仍是憤恨,嘟嘟囔囔道:平日裡真寵殺了你,好大氣性兒!真沒見過拿自個兒命要挾男人納妾的。今日,爺便成全你,如你心願和別的女人洞房就是。
他想罷,抬頭見青秀也未敢自去歇息,怯怯立在屋裡,拿一雙水光瀲灩的明眸偷偷瞥了過來。沈恩顧打橫抱起青秀,把人往床上一拋,也不再斯文細緻,只把青秀的羅裳全都撕扯開來,望著眼前佳人臉頰緋紅如霞,嬌軀卻盈盈一段白玉似的誘惑,便要提槍上馬。
誰料軟玉溫香在懷,沈恩顧竟然提不起半點興致,折騰半晌,一腔惱恨再也發洩不出。
青秀本來緊閉了雙眸承受,可是等了半日,該來的卻也未來,正無措間,忽而感到沈恩顧拿住自己的小手,握住了溫熱的一團。
因戚文姍早已有心,青秀一年來都是貼身伺候在兩人房裡,卻也不是半點人事不知,既然許了終生,也只好含羞帶怯幫助沈恩顧撫弄,結果用盡了渾身解數,卻只是讓自家老爺渾身冷汗涔涔……
此話真真是沈恩顧一輩子的羞恥,再也不能為外人道。如此三日,青秀哭哭啼啼尋了夫人,求恩典悄悄到靜寧庵出家去了。沈恩顧自有這般遭遇,也是心冷如灰,一個人訕訕住在外書房裡住了,直等到給二千金沈靈犀辦了滿月宴,才搬回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