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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藥師:「……少主還是好好休息吧,您的傷實在太嚴重……」
「有多嚴重?」
門外忽然有人打斷煉藥師,煉藥師回身,吃驚道:「見過大長老。」
大長老鶴髮童顏,身後還跟著一名白袍青年。
謝韞目光略過大長老,徑直看向那名白袍青年——謝宇飛。
這位男主角的相貌只能算清秀,身形頎長瘦削。他剛剛晉升元嬰,氣勢驚人,雖然剛被雷劈過,臉色蒼白,但目光如炬。
原著中,謝宇飛奪得仙草,立刻放入仙器封住氣息,回到謝家後閉關服用,借用洗髓仙草的靈氣成功突破到元嬰期。
而謝韞則因為體內靈力流失,境界險些跌落至築基期。
謝宇飛冷冷和謝韞對視一眼,面無表情地轉開臉,懶得多看謝韞一眼。
煉藥師低聲說:「少主傷勢沉重,體內靈力不斷流失,我們目前找不到原因。」
大長老眉心一跳:「日後修行呢?」
煉藥師下意識看向謝韞。
謝韞咳了兩聲:「你如實說。」
煉藥師深深低下頭:「長久無法積攢靈氣,必然修為倒退。」
大長老沒想到謝韞的傷這麼嚴重,他看了眼謝宇飛。
萬幸,廢了一個謝韞,還有謝宇飛。謝宇飛二十歲就晉升元嬰,雖然比不上謝韞,但在飛銀城內也是翹楚。
謝宇飛似乎並不意外,聞言連眼神都沒動一下,只是扯了下嘴角:「真是可惜。」
灰袍煉藥師不大看得起謝宇飛,不忿道:「若是洗髓仙草還在,興許能有轉機。」
洗髓仙草可是要長在修士血肉中的,少主用血肉和靈氣養了十多年,竟然這麼白送給了謝宇飛!
謝宇飛直視謝韞:「少主當時身受重傷,無力保護仙草。倘若我不將其取走,仙草不僅要落入其他世家手中,少主也會有性命之憂。我服下仙草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替少主引開那些人,我受了極重的傷,瀕死之際為了自救才服下仙草。」
謝韞忍不住翹起唇角——謝宇飛縮在其他修士背後圍觀那麼久,看準時機才能奪走仙草,到謝宇飛嘴裡就成萬不得已了。
謝韞歪在椅子上,黑色衣袖垂在扶手上:「哦——那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大長老心裡已經偏向謝宇飛:「仙草是謝家暫交給少主的,能者得之。謝韞,你身為少主,卻護不住自己的東西,這是你的錯。」
大長老對謝韞十分失望:「你身為少主,本家嫡系,如果被宇飛比下去,怎麼能穩穩坐在少主之位上?半年前,宇飛還只是毫不起眼的分支弟子,短短几個月就已經與你並駕齊驅。」
謝韞:「宇飛很有機緣。」
謝宇飛輕微皺了下眉:「請少主不要以機緣二字就忽略我的付出。少主自幼被立為少主,每月能到的靈石丹藥就是尋常弟子的兩倍有餘,我這樣天資平凡之人,即便拼死也未必有少主這樣的資源。」
謝韞情真意切地鼓勵他:「謝家少主可以改換,每年都有向我挑戰的,你努努力,爭取今年把我擠下去。」
謝宇飛一字一句:「我定然不辜負少主的期望。」
大長老垂著眼皮,對兩人間的敵意視若無睹。
謝家就是個巨型的養蠱場,從家主到長老,眼裡心裡只有謝氏,從少主到餘下嫡系分支弟子,都是可以隨意捨棄的棋子。
謝韞心平氣和,他甚至還微微笑了下:「各人有各命。」
行吧,謝宇飛既然覺得白撿的仙器都是努力的結果,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大長老擺手:「諸位藥師都請下去休息吧,我有要事和少主商量。」
煉藥師們面面相覷,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