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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道:「二姑娘這等絕情、絕義,敢情是有了新歡?」
這兩句話,講的重極,田文秀、王子方全都聽得搖頭嘆息,心中忖思,水盈盈修養再好一些,只怕也難以忍耐得下。
哪知事情竟然大大的出了兩人的意料之外,只見火光一閃。水盈盈停身的客室之中,點起了火燭。田文秀側斜一目,由窗縫之令望去,只見紅杏橫劍擋在室門之外。
那佩劍道人卻一步一步逼向室外。
室中傳出來水盈盈清亮聲音,道:「紅杏,你閃開,讓他進來。」
王子方輕輕拍了下田文秀的肩頭,道:「老弟,這是怎麼回事?老朽是越瞧越糊塗了!」
田文秀低聲道:「在下也是被關在悶葫蘆裡,猜不透個中機關,不過……」
只見紅杏一閃,讓開去路,冷冷說道:「道長可否留下兵刃?」
那道人目光凝注在紅杏臉上,道:「你跟二姑娘好長時間了?」
紅杏道:「婢子系奉夫人之命而來,侍候姑娘,不足半年。」
那道人右腕一指」側一聲抽出寶劍,緩緩放在地上,道:「姑娘,可以了嗎?」
紅杏向旁側退了兩步,道:「道長請吧!」那道長昂頭挺胸,大步入室。
燭光反照出那道人影子,只見他舉起手來,拉上了窗簾。
室中的活動景象,全被窗簾隔斷。
田文秀輕輕一拉王子方道:「快些回到軟榻上去。」
當先躍回軟榻,閉上雙目,側身而臥。但聞一陣步履之聲,到了室外停下,傳進來紅杏的聲音,道:「老前輩,老前輩。」
王子方輕輕咳了一聲,道:「什麼人?」
來人應道:「婢子紅杏,快些開門。」
只聽紅杏接道:「老前輩,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瞧到了,目下的情勢危惡,老前輩豈可坐視?」這幾句話細微清明,顯是用的傳音之術。
王子方一躍而起,隨手開啟水門。紅杏嬌軀一閃,沖了進來。
王子方掩上木門,道:「姑娘有何見教?」
紅杏道:「那牛鼻子老道,那牛鼻子老道……」
下面的話,如鯁在喉,竟是說不出來。
田文秀介面道:「水姑娘武功精博,既然那老道不是好人,出乎把他殺了就是。」
紅杏道:「唉!如是姑娘能殺得了他,我也不用找兩位來了!」
田文秀吃了一驚,道:「怎麼?那老道武功強過水姑娘?」
紅杏道:「那老道武功雖然很高,但也不是我家姑娘之敵,不過,我家姑娘有兩件隱秘,被他知曉,不敢太過開罪他。」
王子方心中暗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只聽紅杏接道:「這就要請兩位相助一臂之力了!」
田文秀道:「咱們是義不容辭,姑娘只管吩咐,要咱們如何效勞?」
紅杏道「事情簡單得很,只要兩位帶上兵刃,趕往姑娘房中就行了。」
田文秀:「逼那位道人離開?」
紅杏道:「那也不用,只要兩位默坐在房中,那道人就會知難而退了。」
田文秀、王子方相互望了一眼,心中有些不信,但卻不好出言反駁。
王子方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先行請回,我們立刻就去。」
紅杏道:「越快越好……」轉身行至門外,突然又轉回來,道:「如是那道人間你們兩位姓名,你們不要理他就是。」
王子方大感奇怪,正待轉身追問,紅杏已疾躍而去。
王子方抓起古刀,佩在身上,道:「咱們可以去了。」
大步離室,直向水盈盈房中行去。
水盈盈這客室中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