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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一明大師道:「咱們被嶽剛騙了很多年,既不敢和人動手,也不敢多管閉事,其實,那鄧玉龍說得不錯,咱們就是靜坐不動,藥性要發作時,也會一樣要咱們的命,似是不用再為毒發之事擔心了。」只聽一陣步履聲傳人耳際,愈來愈近。
赤松子道:「如是來了敵人,該由貧道對付了。」一閃身迎向前去。凝目望去,夜色中只見容哥兒倒提長劍,緩緩走了過來。赤松子輕輕咳了一聲,道:「是容施主嗎?」
容哥兒急奔兩步,口中應道:「不錯,正是在下。」目光轉注到一明大師的身上,緩緩說道:「貴門中兩位弟子,不幸戰死一人,慈心受了重傷。」
一明大師嘆息一聲,道:「劫數使然,容施主不用抱歉了。」
容哥兒道:「怪晚輩救援不及。」
赤松子道:「什麼人和你們動手?」
容哥兒道:「王子方和他的屬下。」
赤松子道:「王子方呢?」
容哥兒道:「王子方負傷而逃,他兩個屬下,一個死於慈心大師之手,一個死於晚輩的劍下。」
赤松子道:「還有一樁事,貧道覺著應該告訴施主。」
容哥兒以劍支地,四顧了一會,道:「可是鄧大俠有了變故?」
上清道長道:「鄧大俠和嶽剛動手,兩人功力悉敵,戰了個兩敗俱傷。」
容哥兒道:「傷的重嗎?」
赤松子道:「重得不支而死。」
容哥兒道:「嶽剛呢?」
赤松子道:「也死在鄧玉龍的劍下。」
容哥兒道:「他的屍體何在?」
赤松子道:「貧道等已經把他埋葬了。」
上清道長道:「還有令堂,也追隨鄧大俠於泉下了。」
容哥兒驚道:「家母也死於嶽剛之手?」
上清道長道:「那倒不是,令堂自絕而亡,死於鄧玉龍的身側。」
容哥兒道:「那鄧玉龍鄧大俠,可有遺言告訴諸位?」
他雖然盡力壓著心中的悲痛,使語聲變得平和一些,但受父死母亡的悲痛,是何等巨大的創傷,仍是無法控制那抖動的聲調,和兩眶熱淚。
赤松子道:「他告訴我們很多,也說明瞭你的身世。」
容哥兒仰起臉來,長長籲一口氣,道:「世人大約再也沒有我這樣可悲的身世了,我既不能奉養生母,卻又和養母為敵,生我之父,是大俠,也是淫盜,生我之母,是武林一代名花,也是個身犯七出之戒的棄婦,她受盡了折磨,變成殘廢,仍不能安享天年,難道這都是上天給予的報應嗎?但為什麼這些痛苦,都加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呢?天啊!
天啊!」這些日子來,他一直把這些痛苦憋在心中,隱忍未發,此刻,一旦發作,有如黃河決堤,忍不住熱淚如泉,滾滾而下。
一明大師沉聲喝道:「孩子,忍耐些,鄧大俠和令堂已經死去,但還有很多武林高手,等待援救,孩子,你必須要振作起來。」他心中積忿一旦爆發,情難遏止,伏地而哭,竟然忘記了本身的傷勢。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明大師說些什麼。
赤松子搖搖頭,道:「他傷得很重,咱們不能讓他哭下去。」一明大師右手一揮,一掌落在容哥兒的背心之上。容哥兒哭聲頓任,人也同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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