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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明珠,你可以去休息了。」
明珠抱著魚缸走到時雪身邊,神情恍惚,她怎麼覺得仙門比武這麼隨便呢?
時雪在頭笠中低笑,「不愧是錦鯉。」
錦鯉得意地吐了個泡泡。
臺上的二十七人紛紛投來嫉妒的眼神,只有劉瀟滿臉欣慰。
免賽簽代表什麼?
代表著可以少受一輪傷,明珠什麼都沒做就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時雪從小販處買來一包瓜子,明珠閒來無事,磕起了瓜子。
鑼聲再次響起,她笑眯眯地看向劉瀟那處。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甚至還有點想吐。
因為劉瀟直接擰掉了對手的腦袋,那人睜著眼睛不甘地看著明珠,噴出一片鮮血。
白色的袖子遮住了她的視線,明珠渾身僵硬,怔怔地看著時雪沾滿血的袖子。
「師尊……」她聲音乾澀。
她不知道這個比試是這樣的。
她以為只會受傷,充其量休息個五十年,卻沒想到有人會在第一輪就死去。
時雪面色平淡,「多一個人進入下一輪,他們就會多受一分傷,所以他們會竭力殺死對方,能從這種比試上活下來的都是有本事的人。」
察覺到明珠在顫抖,時雪掀開頭笠的白紗,把她抱入懷中,深深地凝視著她,「你是本尊的弟子,在這種時候不可心慈手軟,因為你不會知道對方會不會趁機要你的命。」
見她還是十分不忍,他有些發怒,「就算你要留他性命,他也會殺了你,明白嗎?有能力的人自會有他的辦法活下來。」
他將她推了出去,「去吧。」
錦鯉悶悶不樂,他早就知道這個比試的殘酷,所以在來時就明白,他會是被犧牲的那個,也許過了今天,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明珠摸摸錦鯉殘缺的鱗片,「你知道的,所以一路上才總在睡覺,對不對?」
她早就該發現錦鯉的異常的……
錦鯉並不是嗜睡的性子,他和她一樣,愛玩愛鬧。
怪不得劉瀟也一直在休息,原來他們是怕精神不好會吃虧。
她沉了口氣,再次晃動簽筒。
錦鯉故技重施,她依舊拿到了免賽簽,但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了。
早晚會輪到她的。
剛才臺上還有二十八個鮮活的人,現在只剩下十四個傷痕累累的人了。
第二輪比試過去,劉瀟也受了些傷,而站在臺上的只有七人了。
明珠心情沉重,到她了。
她抽到了一個劍修,站在臺上的她回望了時雪一眼,時雪也撥開白紗,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她。
她皺著臉放下錦鯉,把他的魚缸放在角落裡,低聲道:「錦鯉,我知道你想保護我,但我有能力自保,你不要出來,聽話。」
錦鯉露出半個腦袋,魚臉哀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明珠拔開長隆,將半數靈力注入劍中,長隆發出驚人的咆哮聲,她道:「來吧!我不怕你!」
劍修笑了,他比明珠高了足足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小東西,「我會輕一點,幸運寶寶。」
瘮人的鑼聲被擊響,劍修才拔出自己的佩劍,他勢如豺狼,彷彿已經吃定了眼前弱小的獵物。
劍光一閃,明珠抬起長隆抵擋,劍修意識到自己的佩劍開始發燙,這才發現眼前的小女孩不是一般人,「火靈根?你是火靈根?」
明珠不斷攻擊他的要害,劍修簡直不敢相信,「你是火靈根幹嘛帶條水魚來,你在詐人?」
他吐出一口血,「孃的,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玩的!本來還想留你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