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大結局(第2/3 頁)

能告訴我的嗎?"

陸景言和楚青楊突然跪了下來：“請阿孃/夫人原諒!”

顧瑤看他們倆這架勢嚇了一跳：“這是做什麼，快先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們還是跪著說吧。”

“那行，景言你先說。”

“阿孃，短時間內我們恐怕不能回去了。當初遊歷到北地，本來只是為了增長見聞。但是看見了受戰火波及的百姓，流離失所的孩童，我們便決定留下來盡一份大夏子民的力量。但是在這裡待久了，愈發覺得北地的條件困苦。因為氣候的緣故，這裡大部分時間都處於嚴寒，種的莊稼也難以生長。這裡的人們連溫飽都難以滿足，更何論讀書明理。但也正因如此，他們沒有能力改變現狀，只能一代又一代地重複著先輩困苦的生活。所以我們想要留在這裡教導這裡的孩子們讀書識字。即使他們以後只是能夠識字算數，也能讓他們多一份勇氣離開北地外出闖蕩，或者尋找更好的辦法建設北地。”

楚青楊道：“我和景言的想法一樣。”

“原來是這個緣故，剛剛看你們倆一齊跪下，我還以為……" 顧瑤及時把話嚥了回去，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剛才心裡在想什麼。

，！

“你們起來吧，別跪著了。你們的想法我已明瞭，你們的人生，也由你們自己掌控，我不干涉。只是以你們的才學，若是參加科舉入仕，想必以後的成就必不會小，你們當真甘心就這樣默默無聞地留在北地，做一個普通的夫子？”

楚青楊道：“我們目前只是想改善這裡的教育狀況，就像夫人開辦女學一樣。等日後這裡變得越來越好，自然也會吸引更多的有學之士到來，等這裡不需要我們了，到時再去參加科舉也來得及。”

陸景言道：“只是原來答應阿孃要努力讀書做官，護著阿孃和弟妹們，暫時卻做不到了。”

“我還沒有七老八十呢，用不著你們護著。你們儘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不論是在朝廷做官，還是在北地教書，哪怕你們想一直遊歷四方，只要遵紀守法，無愧於心就好。”

顧瑤的這番言論，不說超前於此時，便是在她曾經生活的時代，也是極為不尋常的。每一個人都被教育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要承擔家庭的責任，社會的責任。顧瑤也正是在這些條條框框的教導束縛下長大的，所以她曾經是那麼拼命地努力工作，加班熬夜。休閒娛樂發呆這些不能創造價值的事情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可是她加班到猝死，莫名地來到這個歷史書上沒有任何記載的時代，頭腦彷彿被洗滌過，再也不復當初的神經緊繃，彷彿突然開竅了一般。她曾經看到過一句話：啥叫有用，你看著這個草原上的樹啊，草啊，有人吃有人用，便叫有用。要是沒有人用，它就這麼待在草原上自由自在，也很好嘛。被人需要固然是一種肯定，但若能自己內心強大，不畏人言，努力追尋自我的內在價值，找尋自我存在的意義，同樣難能可貴。

“景言，青楊，其實我一直在想，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曾經覺得，要為社會做出貢獻，推動社會的進步、人類的發展才叫有意義。但能做到這些的只是極少數的一部分人，那其他普通人的生活難道就沒有意義了嗎？就不活了嗎？也不是，應該把人生當成一場體驗，不管好的壞的都是獨特的經歷，是珍貴的人生財富。”

陸景言和楚青楊聽著這番話，向顧瑤深深行了一禮。

這些話聽起來有些驚世駭俗，但仔細品味，卻覺這是來自家人最為珍貴的支援。

多年後，北地的人們的會一直記得對他們影響最為深遠的三個人，一位是玉面閻羅大將軍洛明洲，率領大夏軍隊趕跑了北黎人，保護北地的百姓安居樂業，在戰後重建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