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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靈似乎被他熱辣深情的目光燙到,羞澀的低下頭,口齒也不聽使喚起來,「其實,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聊聊劇本的事。明天第一次正式登臺,我怕演砸了讓大家失望。」
「那詳細點說,你怕出現什麼狀況?忘詞,動作不夠優美,還是和其他演員配合不佳?」盧靖朝認真地說。
「全都有。」
盧靖朝愛憐的摸了摸錢靈毛茸茸的發頂,「忘詞是最容易的,作為經驗豐富的報幕員,用你的伶牙俐齒搪塞過去就行,反正臺下的觀眾也沒讀過我劇本上的原話。」
「動作不夠優美,對你來說幾乎不可能,除非——你又換上今天下午的裝扮。」盧靖朝做了個大腹便便的滑稽姿勢道。
錢靈伸手就要去掐盧靖朝的胳膊,反倒被他一把握住,攥著不肯鬆手。
「配合的話,只要你上臺,就往那裡輕飄飄一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你身上,再也不願離開分毫。」
錢靈紅著臉推開盧靖朝,「你好壞。人家眼巴巴過來虛心求教,還被你拿來打趣。」可不得不承認,她此時心裡猶如包裹著一汪甜滋滋的蜜汁,再普通的語言經過盧靖朝低沉磁性的嗓音醞釀,都悅耳的讓她想沉湎其間不願醒來。
「我沒說謊話,畢竟你是我親自挑選的女主角。」盧靖朝鄭重道,「相信自己是最棒的,在舞臺上所有的燈光都會為你而閃耀,盡情發揮就好。」
錢靈點了點頭,她拿過盧靖朝放在床頭的劇本,「咱們來對詞吧。」
盧同志翩然頷首,「好。」
兩人一連照著劇本將高潮橋段過了好幾遍,錢靈心中稍稍有了底,這才起身告辭。回到房間時李團正在吃飯,她指了指旁邊的鐵皮飯盒,「周航幫我打飯時也順手給你帶了,趁熱吃吧。」
「真是太麻煩他了。」錢靈開啟溫熱的盒蓋,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你們是搭檔,以後要合作的機會多著呢,平日裡多幫助瞭解才能更加默契。」李團把一片裹著孜然的蘑菇吃進嘴裡。「你去哪兒了,我剛路過臨時排練室,連影子都沒看到。」
「我去找盧同志指點下明天的演出,順便問了他關於俄語的事。」錢靈慢悠悠的扒了一口飯,「他說俄語也就是從蘇聯歌曲中學了點皮毛,其餘的也不會多少。」
「咱們這幾年和老大哥關係惡化,這種事太敏感,不會俄語比會好得多。」李團嘆了口氣,「不過蘇聯的藝術造詣還是比咱們強很多,無論是芭蕾舞還是鋼琴和電影,絲毫不比那些帝國主義列強差。我當年在北京培訓的時候曾經有幸觀看過一場尤嘉嘉主演的天鵝湖,回來之後把自己關在排練室跳了整整一夜,卻越發自慚形穢,怎麼都找不到感覺。」
「其實我認為在舞蹈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對於他人的表演,可以欣賞和模仿,卻沒必要時時比較。」錢靈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李團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樣直接還是有些不禮貌。
李團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錢靈的頂撞,「我後來也想通了,就好比自然界中每種花都有自己的色彩,人也是一樣,與其模仿他人暗自神傷還不如演繹好自己的故事。明天你上臺也別太有心理負擔,就跟著感覺走吧。」
第二天錢靈上臺前又和幾個主要演員對了一遍詞,想起李團的教誨,心跳也隨之舒緩開來。她搬了把椅子翹著腳坐在幕後,透過縫隙觀察臺上的一舉一動,湯夏的舞蹈、合唱團的歌聲、還有至始至終風度翩翩的報幕人,錢靈忽然覺得日子就這麼安穩過下去也不差,按部就班的提幹、考學,如果身邊能有盧靖朝相伴就再好不過。
她為自己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兩個人到現在只是情愫暗生,怎麼自己就琢磨起以後來。這時上一個節目進行到尾聲,錢靈連忙和其他演員走到周航身後候場,調